也有人说是武状元独自一人,遇到棘手,丧身在猛兽口中。 陛下嫌呱噪,挥手就让一直站在身边的太尉派人搜寻,武状元突然失踪不是小事,令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调查清楚。 再说,陛下已为武举耽搁太长时间,将前往南苑的行程一拖再拖,这下还为武状元停留,岂不显得恩宠太过? 宁大丞相事务繁多,简单沐浴、换了身衣服后,就又匆匆进了宫。 沐浴之后,稍打起些许精神,盛拾月便踏入书房。 穿厌了骑射服的盛拾月,眼下隻着宽松青色外袍,侧躺在美人塌中,未束起的发丝带着潮气,随意披散,单手捏住的信件微皱,但却不曾第一时间打开,反倒看向旁边人。 “啧,”盛拾月发出一声响,手腕一转,那一封信就朝向叶流云,道:“要不你先看?” 若是她们两情相悦,盛拾月肯定会双手讚成,替叶流云安排六礼、准备聘礼,要是她们愿意留在府中,就另外安排间大些的院子,要是不愿,盛拾月在京中也有不少房产,可任她们挑选,甚至还能另外安排营生。 说亲近吧,叶流云那几日确实经常往金夫人那边跑,人家离开之后,叶流云也会偶尔愣神,时常挂着笑意的眉眼,忽然多了些愁滋味。 问到盛拾月的话,叶流云果然又是拒绝,直挺挺站在那儿,比旁边的书架还直。 盛拾月摇了摇头,自顾自撕开信件,还没有开始看就突然道:“她们还没有离开前,孟小四似乎就对金夫人格外上心?” 盛拾月眉梢一挑,还说不在意呢,什么事都了解得很。 叶流云低垂着脑袋,视线像是挪到了旁边,实际耳朵却竖起。 她又抖了抖信纸,说:“这一页信纸都是在夸孟小四呢。” 可叶流云却隻低头看向砖缝,唇线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在想什么。 其余事就简单了,都是些她们抵达了何处,将孩子送回原生家庭后的琐事,孟小四还说了些有趣的见闻,同时问了句孟家。 家中继承人在订婚前一日突然离开出走,孟家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半点消息都没传出,让做好被找上门的盛拾月莫名不适。 或者是已暗中派人追上去,不日就要将孟清心逮回来了? 叶流云听到问话,便答:“孟小姐与纳兰家小姐的婚事已定下,只是两家人都未声张,京中知此事的人不多,更别说孟小姐离京这事,稍有议论,都被孟家压下。” 盛拾月不得其解,婚事是定下了,孟清心是放走了,怎么,还能让孟大人代女取亲不成?恐怕还没有走出家门,就要被孟夫人打断腿了。 “不曾,按照以往,应还有半个月才会送到,”叶流云强压住恍惚神情,肃声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