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刻无人瞧见,唯一的不相干人员——小荷花还在捧着杨梅渴水抿。 宁清歌知她心里有气,一直有个疙瘩堵在心里头,平日不提起还好,如今被宁欢颜一提,便在心里翻起旧帐,一下子就气得不行,现在还没有摔门而出就已算好了,隻不过是吃两个糕点罢了。 盛拾月“哼”了声,没有阻拦也缓下态度,还在当气鼓鼓的河豚。 两人贴得近,不同色的衣尾交迭在一起,摇晃的手臂擦过布料,发出窸窣的声音。 盛拾月撇了撇嘴,又把放在远处的茶壶给提了回来。 有她好看的 追求都没有,这边一个算计那边一个交易,就将自己给抬回府中,盛拾月越想越气,腮帮子比吃糕点的那人还鼓,身体力行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认错倒是快,认错态度也极好 宁清歌牵着她手,连忙哄道:“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就弹给你听。” 好可怕的威胁哟。 居然还有旁的事?这人到底瞒着自己做了些什么?盛拾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说。” “徐三痴?” 盛拾月扯了扯嘴角,她就说曲黎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寻到人,果真是有人在暗中帮忙帮忙 顾及着小孩在场,她说得省略而简单。 不必细想,宁清歌既已寻来大夫了,那必然也会派人暗查其中内情。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盛拾月白眼一翻,便道:“我才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就自己查去,我看你能查到什么东西。” 宁清歌也不恼,柔声哄道:“殿下告诉我好不好?” “做梦!” 她语调刻意拖长,千回百转地绕,温热呼吸落在耳畔,莫名撩人。 盛拾月眼睛一眨,竟可耻地心动了。 众人呼吸一滞,齐刷刷往那边看去。 而辜负众人期待的丞相大人,慢了半步,紧跟在盛拾月后头。 什么情况? 丞相大人不该冷着脸,揪着顽劣纨绔的耳朵往外走,盛拾月边走边嚎着自己再也不敢了,现在怎么看着,像是丞相大人犯了错,被盛拾月骂了一顿? 稍晚些, 徐三痴就让人送来汤药。 盛拾月羞恼,想要去找这人争辩, 说自己分明不需要这些东西。 千金阁是汴京城中最大的赌坊。 最后留下两个空碗就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