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镜怜那边的过程稍显艰难,几人绕来绕去也寻不到所谓的地牢,最后还是意外碰见了那位大管家,偷偷跟在他身后半天,才知地牢入口藏在一处石室机关门后。 而后爆炸声响起,大管家就带着地牢护卫一起衝出去,在另一边等候许久的田灵等人就趁机遛入地牢,将孩子保护而出。 而且为了防止有人想先压下此事,方画影刚抓完人就立马赶至宫门,“恰好”遇见才出宫的宁清歌,宁清歌一听此事,便立马领她入宫面见圣上。 “……你这些日子是越发厉害了,我一离京,你就折腾出一堆事是吧?”曲黎说完前头,就没好气地骂了声。 盛拾月顿时讪笑,呐呐道:“我也没想到嘛……” 曲黎重重叹了口气头,向来管不住这人,只能道:“我这趟运气极好,刚出门不久就寻到一个医术精湛的医师,本想再多观察了几日,却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只能先想办法将这医师带入京中。” 曲黎白了她一眼,语气依旧不好道:“时间紧急,我还未将这人探查清楚,只能暂时安置在汴京城中,等你伤好之后再去拜访,若是可用,再告知身份、收入府中。” 候在屋外的仆从喊了一声:“夫人。” 刺眼阳光瞬间挤入,盛拾月不禁眯了眯眼,只能瞧见一道模糊的青衣身影向她走来。 而盛拾月用力眨了眨眼,才瞧清面前人,声音一下子变得结巴:“宁、清歌你怎么回来了?” 匆匆赶来的这人听到这话,面色越发冷凝,漆黑眼眸朝盛拾月一觑,分明是盛夏,却让人后背一凉,语气莫名道:“怎么,殿下不想我回来?” 宁清歌不见缓和一点,语气依旧冷硬:“殿下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本官还有什么心思办公?” 盛拾月暗暗嘶了声,抵在床边的脊背突然挺得笔直,昨夜与盛献音争斗时都没有现在紧张。 怎么越说越严重。 有些人嘴上说得倒是冷硬,暗地里却悄悄红了眼。 这人没联想到自己身上,还以为是宁清歌在受了委屈,气得早早离宫。 可她也不想一想,宁清歌好歹也是当朝丞相,哪有几个人敢明目张胆欺到她头上? 她又反问道:“你自己都被人打晕过去了,还能收拾谁?” 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宁清歌又变了脸色,斥道:“你还骄傲上了?” 若站在宁清歌角度,细想之下也确实挺让人害怕的,出门时还好端端一个人,没多久就被人背回来,不仅浑身沾血,额头还破了口,两处太阳穴更是青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