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人说,这是小姨特意寻人打製,让她时刻带着,用以防身。 盛拾月越想越困惑,压在玉坠上的指节被映出凌乱花纹。 还是说自己需要提防的、另有其人? 从格窗落入书房的光线,成束落在地板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延长,逐渐攀向盛拾月脚踝。 曲黎随后才推门而入,见盛拾月表情愁苦,便出声询问。 她又叮嘱:“千万不能暴露你我身份。” 地上的纸灰被风吹散,转眼就不见痕迹。 萧景、孟清心两人一走进来就笑,打趣道:“你们主仆三人要不要去寻个道观拜拜?这几日一个接一个,三个人没一个好的。” 请来的医师看得眉头紧锁,不知又偷偷想了什么,隻得帮忙包扎后,再开了许多补药,顺带也给早早喝完药的盛拾月也来了一副,盛拾月本想拒绝,可奈何宁清歌点头。 于是,三人现在都捧着碗汤药,苦着脸往下咽。 孟清心两人就笑,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孟清心又开口:“真不找个道观看看?我阿娘认识几个道长,要是你有需要,我就去问问我阿娘。” “挺灵的,”孟清心很是推崇。 孟清心立马回答:“求我奋发图强,好好读书。” 孟清心笑容一滞,努力找补:“真的挺灵的,我阿娘还求我们一家平安,孟家女儿都聪明进取。” 孟清心一咬牙,拿出杀手锏:“汴京周围就他们几家收的香火钱最少!” 孟清心气得颤抖,抬手想指盛拾月,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直接扭头看向叶流云,就问:“流云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盛九虐待你了?” 因叶流云、叶赤灵经常跟着盛拾月的缘故,孟清心与她们两人也熟悉,说话同样随意。 两人先是迷茫,听叶流云解释后才恍然,顿时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孟清心讪笑,对叶流云竖起大拇指,夸:“流云你也厉害,居然在满屋子坤泽信香中撑那么久,当属我们干元典范。” 不过说起那夜,盛拾月不由又想起自己房间里头的事,就因为这一遭,她被宁清歌莫名其妙地亲遍全身。 盛拾月眼神虚晃一瞬,耳垂又冒起绯色。 明明她也没闻到什么信香,可每回都被宁清歌那家伙得逞。 不知想了什么,孟清心先劝道:“盛九你得节製啊,你这伤还严重着,起码歇一段时间吧……” 就连叶流云都含糊憋出一句:“殿下身体要紧。” 盛拾月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这个,我只是好奇她怎么忍住!再说,你们不信我,也该信宁清歌吧?她会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