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影子交迭在一块,白布从肩胛骨往下落,水珠掉入凹下去的脊线中,泛着盈盈水光,映着肌理上的薄红。 “怎么会?”另一人随意开口,垂落的发丝被挽到耳后,露出矜雅轮廓。 另一人被揭穿也面不改色,隻说:“殿下今日沾上了不少脏东西,肯定要多用力些。” 她声音震惊又不可思议,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对方。 向来惯着盛拾月的人,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时间哄她,反倒说了一句:“臭的很。” 她被气狠了,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偏是向来哄着捧着她的宁清歌,这祖宗虽然娇纵,可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比如陛下不喜她,她也懒得和对方多说多计较,被骂被罚都无所谓,反正她不在意。 看似无法无天的盛拾月,实际更像是隻戒备心极重的猫,隻对喜欢自己的人摊开肚皮,眯着眼享受抚摸,但力度稍重,就会偏头咬你一口表示警告,明明是躺下的猫,却要维持着高高在上踩在你脑袋上的姿态,旁人越喜欢它,它越过分,顽劣傲娇,把坏脾气发挥得十成十,还不准你骂它一句。 哪里是追求人的态度! 难睡就难睡,反正她今天绝不会抱对方一下! 这人都要气死了,另一人还不紧不慢地箍住对方脚腕,放到怀里捂住。 盛拾月不想让她碰,又开始收腿往回拽。 盛拾月更气,提高声调再骂:“宁清歌你放开我!” 虎口下的脚踝很快就泛起一圈红,像是形製特殊的镣铐。 但这就是一块白布罢了,能遮住多少?和垂落的长发交织在一块,半遮半掩的,再配上覆着水光的眼眸,倒有一种被欺负后倔强的脆弱感。 她抿紧的嘴角又松开,无奈叹了口气,低头俯首,捧起对方脚腕,落一个极浅淡的吻,轻飘飘说了个:“脏。” 方才别在耳后的发丝又落下,晃动的烛火柔和眉眼,分明没有摆出什么什么温柔姿态,却比之前的金夫人更…… 盛拾月又扯了扯腿,还在气着,不肯让她继续。 “臭东西。” 被捧起的趾尖被迫抬往上,无意触到过分柔软的地方。 她自个都忍不住怀疑,到底谁是整日厮混在勾栏的纨绔,谁是饱读圣贤书的丞相大人? 另一位反倒沉静,好似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样,低垂的眼帘在眼睑映出淡淡灰影,莫名虔诚,好像不是像做什么暧昧旖旎的事,虔诚且认真。 盛拾月蜷缩着脚趾,恨不得缩成一团,躲进角落,可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结结巴巴道:“宁、清歌,放开我。” 另一人不肯听,反倒哑声说:“还不干净。” 她继续往上,从腰腿落到紧致小腹,一点点落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