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膝盖和腰下伤口,已有太医敷过药,宁清歌想瞧一眼都不行,稍稍触到边缘,那人就开始哭着喊疼,于是隻能作罢,想着等明日回府,再请大夫重新敷药。 唯一的插曲隻有宁清歌要端盆倒水时,盛拾月扯着她衣角,不肯让她走,不愿意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 最后隻将水盆放在角落,以免晨起时踩到。 至于里头熄灭的烛火,他们既不会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一直背对着,不曾有丝毫偏移。 宁清歌轻声道:“殿下,可以躺过来些。” “靠着我会舒服一点,”宁清歌抬手揽过她腰,护着她往自己身上挪。 盛拾月纠结了下,最后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 盛拾月舒服地哼了声,她眼下还有些发热,被床单捂着十分难受,刚刚擦拭完,现在又冒出些许,而宁清歌体温微凉,正好缓了她的难耐。 宁清歌不曾阻拦,由着她蹭了蹭去,揽在对方腰后的手轻拍,无声哄着对方。 盛拾月突然闷闷开口:宁清歌,你刚刚偷亲了我一口。” 宁清歌有些困乏,阖着眼,懒懒“嗯”了声,又问:“然后呢?” 以至于盛拾月忍不住强调:“刚刚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偷亲了我一口。” 盛拾月拽住她衣角,刚刚消下去的薄红又涌了上来,嘴唇张张合合憋不出一句话。 不要脸! 盛拾月纠结了半天,让另一人差点等到睡着,她才仰了仰下颌,碰到对方唇角,也是一个非常短暂而急促的吻,一秒都没有就挪开,若是不知情,宁清歌还以为是猫毛抚过。 另一人没回答,好像是睡着了。 “宁清歌,你信香冒出来了。” “宁清歌,还有。” ”还行,荔枝的味道。” 清早, 天刚亮,府邸马车就已等在皇宫门口,将盛拾月带回府邸。 二是回到府中, 在医师重新替她上药时, 被疼醒起来,之后喝了些安神止疼的汤药,等药效上来,又忍不住合眼睡下。 昨夜那场酝酿许久的大雨终究没能落下, 吹了半夜的风,今日依旧酷热至极。 正是宁清歌和盛拾月两人。 这躺椅还是京中纨绔们琢磨出来, 顽劣的代价就是经常挨板子,一趴就是一个星期,实在难受的很,于是一群人集思广益,硬憋出这样一个玩意。 想到这儿,盛拾月不由哼了声,也算没白帮这人。 听到声响,宁清歌抬了抬眼,便放下手中书,用木筷夹出一块荔枝果肉,往盛拾月唇边递,误以为这人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