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纨绔面露不满,盛拾月唇边笑意淡去,往对方一觑。 他的蛐蛐果真凶狠至极,直接就向对面扑去,如同金牙的利齿往另一隻蛐蛐上一咬!同时前腿抬起,试图按住对方。 两隻蛐蛐发出一声声急促鸣声,分离片刻又快速撞到一起,抵着脑袋,张合着利齿,一时前者占上风,一时后者将其掀翻。 待四五分钟后,相持的场面终于出现转变,只见盛拾月的那头蛐蛐用力一掀,直接将另一头蛐蛐掀翻、撞到斗坛上。 只见那被掀翻的蛐蛐竟没有一点儿停顿,又一次向对方扑去,而盛拾月的蛐蛐在奋力一搏后,有所失力,一时不防,就被咬住前脚。 局势瞬间扭转,且难以再改变。 萧景又困惑又恼怒,斥骂道:“许正明又使了什么手段?!” 只见盛拾月的蛐蛐要被扯断腿,鸣声带着几分哀求,孟清心终究不忍,上前一步就喊:”我们认输!” 可话音落下,对面的人却好似没听见,甚至退后一步,抬头看向对面,露出得意笑容。 可这时的许正明却有了反应,伸手拽住她手腕,说:“比赛还没有结束,旁人不得插手。” 盛拾月急忙上前一步,宽袖往手上一裹,就要去它们拨开,可却已经太晚,那蛐蛐松开口中前腿,竟敢往盛拾月的手上咬。 长牙居然咬开了锦布。 另一隻吃痛,后腿一蹬,两隻蛐蛐一齐撞到瓷壁上! 许正明的蛐蛐好似当真不知痛,撞了一下还不成,即便被咬着脖子,也要一下又一下地往瓷壁上撞。 再一撞,只见那蛐蛐突然倒下,后腿虚蹬几下,像是被断腿蛐蛐咬死,又好像自己撞死。 刚刚假装没有听见,现在反而提起。 萧景也往前,冷脸道:“你给蛐蛐下药了?” 盛拾月面色一沉,亦是被激出三分火气,堂堂正正比试也就罢了,可这人偏一再耍无赖,又不是三岁小儿在这边胡闹! 虫类在野外多有争斗,缺胳膊断腿也是常事,不影响寿命,只是往后都不能拿出比试了。 而盛拾月又转身看向对面,语调不见起伏,但却莫名显得森冷,说:“你倒是运气好,腿伤未愈不能上马,不然就不只是这条腿了。” 盛拾月视线往斗坛一瞥,意味不明道:“总比死了好。” 盛拾月呵了声,回:“我就看看你还有多少把戏。” 分明就是在打她们全部人的脸! 盛拾月微微皱眉,只能暂时压下突然浮起的不好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