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误会她懒得动,所以主动帮忙吗? 可另一人却神态自若,好似只是做了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转瞬就继续念起书来。 淡淡皂香席卷上鼻尖,单薄布料起不到任何作用,盛拾月抬了抬眼,便瞧见方才窥见的弧度,甚至,比之前还要过分,距离更近也更清晰…… 她明明早就被人伺候惯了,前回宁清歌要帮她揉脑袋,她也十分坦然地享受,可眼下怎么就难以适应了? “殿下?”略带疑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宁清歌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微皱了下眉,便伸手触碰对方额头,问:“殿下身体不适?怎么那么烫。” “没、我挺好的,”盛拾月眼神飘忽,实在不敢再编出什么借口,生怕宁清歌又冒出什么让她无法承受的贴心举动。 听着是体贴,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她。 而另一边的人先是瞧着她背影,眼神从她脊背划过,而后又无声笑了下,随手将书放到旁边。 一晃眼,便是几日过去。 而其他方面,也不知宁清歌是不是怕操之过急,将盛拾月逼得逆反,便一直不曾提起,只在每日念书时,对比前一日多添加一页内容。 盛拾月瞧了眼屋外天色,忍不住向旁边问道。 旁边的叶流云便答:“晚园早些时候就去等着了,如今还不见归来,应是大人被公事缠着了。” 旁边踩在铁架上的白羽矛隼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主人为何夹着肉条、停在半空。 叶流云早已见怪不怪。 为了它,盛拾月不仅腾出一间小院、还专门派十几人照顾,往日但凡有空,都会亲自喂食,与其他院里养着的蛐蛐、公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不曾,”叶流云摇了摇头。 已跟着盛拾月许久的人不由诧异了下,惊讶于宁清歌的特别,之前只有其他人接盛拾月、等盛拾月的份,如今倒有人让盛拾月主动挂念。 奢华马车驶出府邸,滚动木轮碾压青石板,挂在马儿脖颈的铃铛叮叮当当响响起,因白日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空气泛着股潮湿的雨泥味。 前头一袭宫裙的女人闻声回头,漆黑眼眸倒映着沉默宫门,下一秒才落在追上来的人身上。 她表情急切,面带不解,立刻问道:“大人为何要如此折辱自己?那盛拾月往日行事乖张,喜怒不定,前几日还在樊楼撒钱,不知又要折腾什么出么蛾子!” “大人!” “那几日上折,本是想借盛拾月转移陛下怒火,让八殿下从南疆那事中脱身,您当时也是知道且默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