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则沉默,方才被肆虐过的后颈传来阵阵疼痛,若是掀开发丝,必能瞧见腺体那处被咬出的凌乱牙印,宁清歌哄着她咬,醉鬼便毫无章法地一次次咬下,可咬那么多次,却不曾留下任何标记…… “查一查盛拾月分化时发生了什么,府邸往日可有采买什么药物?”她终于开口,清冷面容陷在半明半暗的环境里,无端多了几分阴翳。 更何况盛拾月还是已故皇贵妃的女儿,先皇后在陛下登基的第二年便离世,皇贵妃虽未被封后,但代掌后宫十余年,地位权势与皇后无差,更别说还有那位封无可封的武安君小姨。 由此便可知,盛拾月的分化是绝对做不了假。 分化之后的几日,她府邸可是放了几日的烟花爆竹庆祝,将这个“好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梁,也让圣上越来越厌弃这个废物女儿,将注意力全放在另外两位皇女身上。 两人又说了片刻,继而那人隐藏身形离开倚翠楼,宁清歌则又回到隔壁房间,脱衣躺下。 熟睡的人被扰得皱眉,发出含糊的不满声,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扯起被褥将自己整个蒙住,可扯了又扯,却不见被子移动半点。 盛拾月突然一激灵,昨天的酒顿时醒了大半,猛的睁开眼往旁边看去。 昨晚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中,盛拾月眼前一黑,酒醉未消加劳累过度,在受到惊吓后,便直接就晕了过去。 床头匆忙挂上的红布条歪斜,贴着的囍字还能瞧见着急笔痕,就连木桌上的果盘都摆得凌乱,处处都在透出这是一场极其匆忙的婚礼。 盛拾月刚睁开眼又紧闭上,反反覆复两三次,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难不成自己梦魇了? 倒有些像话本中描写的剧情,唇红齿白的干元被精怪抓去,强行与之成亲。 她吐出一口气,便要用手将自己支起来,结果眼神往下一瞟。 刚刚起身的人又重重摔回床上。 旁边人好似早有预料,瞧见盛拾月躺在床上装死,隻低声道:“殿下既然醒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盛拾月眼睛一闭,直接耍起无赖。 先是肆意潇洒的日子要被人管束,而后是原本的花魁换成琴师,琴师又变成宁清歌,现在好像还莫名其妙地成了个亲! 街角小儿胡闹也得有过拜堂掀盖头的过程吧? 她表情一肃,之前嬉笑怒骂的少女,头一回如此郑重:“盛九向您保证,这事我绝不会告诉其他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戏弄我了。” “戏弄?”她将这两字重复一遍,继而语气平静地继续:“殿下以为我在报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