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酒店的时候,熟悉的私家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裴献摘下墨镜,朝她招了招手,脸上笑意比上次淡了很多。 他似乎瘦了一点。 裴献摸了摸脸,十分认同,“是啊,不光得跪舔,还得卖命,那群亡命之徒是真狠啊……所以我打算转行做小白脸。一把手的女儿正值芳龄,天真浪漫,你说这小女孩喜欢什么类型?我去卖身上位怎么样?” 很遗憾,他已经失去了卖身求荣的本钱。 拉开车门坐下,车里有皮革和火药的气味,唯独没有烟味。 “很少抽了,容易擦枪走火,也容易折寿。”裴献面不改色地挡住她作乱的手,“你再乱摸就真要擦枪走火了。” “行啊,就当是谢你替我找到ai专家咯~有没有空引荐一下?那小子姓白吧,[大清洗]的漏网之鱼?” 沾ai还可以活,沾了苏晚那就生死未卜了。 她缺技术人才,白家缺光明正大的身份。 裴献为对方默哀,“事先说好,我只负责引荐,不负责做说客。” 私家车拐入小巷,钻进破败的贫民窟。高楼的阴影投射在两人脸上,让彼此的笑容都显得有些阴沉。苏晚惊讶地发现车停在了熟悉的路口,而裴献替她拉开车门,走向楼道,一如既往。 她没想到裴献居然还住在这又破又旧的小出租屋。 陈设布局全都没变,保留着苏晚离开时的样子。 明明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彼此熟稔的程度却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一般。在这间出租屋的每个角落,他们几乎都做过爱,此时故地重游,苏晚的身体都有些燥热起来。 在裴献震惊的目光之中,苏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光明正大地勾引他,“你猜我有没有穿内裤?” 他把苏晚拦腰抱起,摔到卧室床上,压了上去。 运动裤褪下,露出小巧的黑色丁字裤,那点可怜的布料几乎要包不住饱满的阴户。裴献凑过去,嗅到熟悉的甜腻气息和不熟悉的沐浴露香气。若有若无的薄荷冷香萦绕在鼻尖,如同宣示主权一般。 “我要结婚了。”苏晚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邀请你,你会来吗?” 裴献抚摸着她小腹光滑的皮肤,感觉喉咙有些艰涩,“不会,我才没钱给你随份子。” 她丝毫没顾忌裴献的感受。 裴献伸出手,把她的拉链拉好扶正,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他忽然觉得,做狗做了太久,有点想试试做人是什么感觉。 裴献紧紧抱着她,问道,“你得到想要的了吗?地位、财富,成为许兰亭的妻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我看你没什么兴致。”裴献声音恹恹。 她靠在裴献的怀里,觉得这样抱一抱其实也挺舒服的。而且裴献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有些奇怪,苏晚只能解释为吃醋。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