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老板去拿了一碟瓜子花生，摆在叶重云面前，“我跟你说，我们清溪镇有个老婆子，之前在河边洗衣裳时不慎失足掉了进去，等镇上的年轻人把她从河里给捞出来，人都没气了。” 老板猛地一拍桌面：“正是！我们多少人亲眼看着仙侍大人把人救活的！你说神奇不神奇？” 要把死人救活，他都没有此等本领，更何况那十二个灰衣人，一个金丹，十一个元婴。 亦或是……再睁眼时，人已经不再是人。 “在啊！老婆子昨天还摆了摊子卖槐花饼，我还买了两块，她家有两棵参天槐树，每年开槐花都会做些吃食卖，客人想尝尝的话我去买。”老板对叶重云是越发热情。 老板遗憾：“那好吧。” 灰衣人确实有能力，这才多少时日，就拿下了一个镇子。 而在祠堂那边，灰衣人跟几个清溪镇的族老低声说了许久的话，等那几个族老佝偻着脊背从祠堂离去，为首的灰衣人，下了命令。 十一个灰衣人领命，推开了祠堂的门，里面摆着的上百个牌位在烛火摇曳的影子里沉寂。 他们要将清溪镇供奉祖先牌位的祠堂，改成供奉墨仙人的地方，而这些牌位，无疑是要清扫出去。 能做出这般事情的，会是什么好人？ 还是他估计得错了。 等到风散去，牌位尽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叫风给吹灭的烛火也重新燃起，一如他们推开门所见那般。 墨匀，也就是灰衣人里唯一一个金丹，他脸色也相当难看，拍着身上的灰尘。 装神弄鬼？ 叶重云走在清溪镇的小路上，寻着院子里有槐树的人家。 叶重云的神识再动，如虚如幻，分不出男女的空灵声音在祠堂内响起：“何方妖孽，在此作乱？” 墨匀没了在客栈时和叶重云交谈的冷静淡然，猛地转身走到院子里：“谁在说话？给我滚出来！” “在吾等面前作乱，还不知吾是谁？” 墨匀喝道：“怕什么？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伙，还能敌得过墨仙人？” 微风拂过，叶重云伸手接住了一朵白色小花。 叶重云抬手扬去槐花, 轻叩门扉。 叶重云：“听说老人家会卖槐花饼，我想买些。” 叶重云欣然应下, 也不拘竹椅坐着嘎吱作响, 他来此，只是想看看, 这个由死到活之人，究竟是死是活。 都不需多瞧，叶重云就可以肯定，这老妪并非活人。 介于这两者之间，半生半死, 才是老妪的真实模样。 “老人家，我听说你先前掉进过河里，是得了墨仙人手下仙侍相救？”叶重云问。 老妪和客栈老板的表情一样痴迷，简直可以说是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