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聆秋被吓醒,本能地拍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不害怕。”
喻明皎捂着耳朵,整个人打着颤,声音稀碎。
“好吵……”
“好吵……”
“闭嘴,闭嘴!”
岑聆秋一点睡意也?没了,她慌张地问,“娇娇,怎么了?嗯,告诉我??”
“她叫我?去死?……”
喻明皎眼眶空洞。
“谁叫你去死??”
“聆秋姐……”
喻明皎面色是一种发白?的青,“她叫我?去陪她,我?……我?想她,我?想去陪她……”
岑聆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她的眼睛,“不是的,娇娇。”
她不断地开口,“娇娇,她不会这么说的,她永远不会说这种话的。”
喻明皎只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她耳边细细碎碎的女声越来越重,铺天盖地包围了她,吵的她的耳朵嗡嗡叫,又疼又尖锐。
喻明皎忍受不住,在她怀里挣扎。
“啊——”
她像是一条脱离了水的鱼,疯狂地摆动身体。
岑聆秋几乎都快抱不住,她的心脏难以的无以复加,面对癫狂脆弱的喻明皎,她竟然想不出办法?安稳她。
她现在才理解喻穗安口中说的她无法?安心睡觉是什么意思。
原来喻明皎不止出现了幻觉,还有幻听。
这些幻听每晚无时无刻都在侵袭着她,像恶心的水蛭一样无法?甩掉。
所以她无法?睡去。
岑聆秋一直觉得她这五年过的很?辛苦,生活在末世里,反反复复的肉.体疼痛,这已经很?痛苦了。
但是喻明皎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的举止,精神?状态,每天像个精神?病疯子一样的活着,其实也?很?辛苦吧。
她和喻明皎的相遇真的是正确的吗?
岑聆秋得不到答案。
也?不想知道答案。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只知道她是离不开喻明皎的,一如喻明皎需要她一样。
她也?同?样需要喻明皎。
五年的时间,让岑聆秋深刻地发觉了自己的感情。
她爱着喻明皎。
各种层面的爱。
所以,她是无法?忍受喻明皎感到痛苦的。
岑聆秋托着喻明皎冰冷苍白?的脸颊,亲了亲她颤抖的唇。
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像是无声的安抚,岑聆秋的动作很?温柔,在她唇上辗转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