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 唐青:“……谢陛下关心,臣为陛下分忧,乃分内职责。” 萧隽猝不及防握上他的手腕,瞅着那截露出的银镯,挑眉。 又问:“何时有带镯子的习惯了?” 残阳照着空荡荡的庭院,有些寂寥。 他欲出门寻人,此时府内的护卫上报,说是看见唐青和韩擒进了一间茶馆,但至今没有出来。 有人把茶馆包了,不准旁人踏入。 萧王府的护卫拿出官牌,道:“大胆,何人敢拦冀襄王的去路?” 继而低声道:“皇上在楼上。” 他垂落的发丝被风轻缓扬起, 带起一缕很浅的香。萧隽紧盯, 伸出手指将那缕落下的头发替唐青挽回肩膀后。 唐青趁机抽出手腕:“陛下, 您与王爷感情深厚, 莫让王爷久等了吧。” 说着,让人将萧亭宣上楼,与唐青相邻而坐, 齐齐望向门外的方向。 萧隽神色如常,倒没与萧亭见外:“刚到这间茶楼坐坐, 这不赶上皇叔你过来了。” 萧隽目光带了些若有若无地打量,萧亭与其交谈,可谓叔侄情深,倒把唐青晾在一旁。 萧亭与唐青亲密交往,在未征得同意之前,没有贸然地让萧隽觉察出这份关系。 他心下无奈,这个侄子,无论几时,身处何地,都让人陡生紧迫感,不得不将心力全然投注,认真应对。 萧亭道:“府内不比宫里,还请皇上担待。” 萧亭止步,萧隽淡笑:“孤就宿在和侍郎邻近的院子就成。” 萧亭跟着笑了笑:“看来皇上想与唐大人叙旧的情意,比对微臣还要多几分。” 皇帝要住哪里无人可阻,所幸唐青暂居的院落偏静,旁边除了个小花园,没有多余的空院让萧隽选择。 甫一进屋,韩擒就对上帝王冷然的目光。 韩擒微垂双目:“臣不敢忘。” 从茶楼到王府的途中,萧隽隐约感知出什么。他直觉一向敏锐,从无差错。 韩擒紧绷面颌,言语缄默。 萧隽盯着他:“孤让你守好他,你连一个人都收守不好。” 韩擒奉旨离开,先去领了惩罚。 他示意萧亭和唐青入座,进膳过程很安静。 管事将茶水送上桌,三人停了碗筷,饮茶的功夫,唐青找机会把边贸榷场的进展情况跟萧隽汇报了。 唐青准备开口,萧隽微微侧目,径直与萧亭闲谈起来,仿佛将他视为空气。 他目不斜视,不知萧隽和萧亭都因各自的小心思,悄悄往他身上瞥了几次。 他先一步走,萧亭和唐青目送之后才缓缓收起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