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倒叫下官在唐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见他神色谦和,几人神情才得以消缓。 另一旁官员揶揄地笑了笑,窥见唐青面颊浮起浅淡脂红,略微失态后,笑道:“大人没享受过明宝台的温香艳玉吧,那等柔情,是大统领给不了唐大人的,稍后还请大人自行尝试啊。” 这些人……神魂颠倒目光痴痴的,竟是往酒水里添了助兴或别的药。 “唐大人……” 甫一出了大门,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那般,体内燥得慌,像燎了把火肆意烧着,心脏更是仿佛置了口战鼓,突突震动 ,使得他心慌焦乱。 方才好不容易躲开的叫唤,又隐约地传来。 听不真切,唐青晃了晃脑袋,一心要躲开那几人,便没有目的地拔腿就跑。 在他前方,侍卫面色惊惧地及时止住马绳,正待呵斥,却见伏在雪地的人好似不正常。 侍卫:“回王爷,适才角落冒冒失失地跑来一人,那人就倒在地上,若非小的及时停了马车,恐怕要将此人踏成肉泥了。” 唐青迷迷糊糊地,只觉耳边有一道声音炸开,吵得他心烦难忍。 他话顿住,瞥见醉酒汉侧过的脸颊,口舌立即变得不利索。 他走下马车,来到白鹤面前蹲下。 正待开口,衣摆忽然被白鹤虚虚地抓了抓。 冀襄王目光落在那只柔软无骨的修白手指上,没做迟疑,把人打横抱起,回了马车。 冀襄王不容置喙:“不回宫里,先去雅苑。” 车内,冀襄王只觉自己怀里抱了团软绵绵的东西,稍一松手,那人就软滑得怎么都握不住,可一旦微微用力,指腹就好像隔着冬衣,陷进软如羊脂的肌肤里。 冀襄王制住这人乱动的手,掌心放在其背后拍了拍,声音带着平定安抚的力量,低沉磁哑。 尽管如此,怀中人仍不安分,受够了药物的煎熬。 他压了压滚动的嗓子,锁着这人双手,低声制止:“别扭了。” 过了片刻,冀襄王鬼使神差地抬起那人在自己怀里埋得极低的脸。 此生他未曾见过此般潋滟绝美的面容,怀里的白鹤可见饱受煎熬,眸子溢出两行涟涟清泪,半掀濡湿的长睫,精致的眉心微蹙,隐忍着难受,懵懵望着他,好似又带着乞求。 他按着此人的后脑,五指插在稠密的发间,揉了揉,低声道:“再忍忍,待回了雅苑,本王命大夫给你解了这药。” 唐青的隐忍无用,变得痛苦不堪。 一时间车舆内充斥着令人呼吸急促的气息。 侍卫听到车内隐约响起令他耳红的动静,很快寻了处巷角,把马车停放好后到巷口守着。 擦净手指后,他轻抚怀中青年水光涟涟的桃花眸,克制隐忍的目色多了几许柔和,道:“本王叫萧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