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萧隽的警告,他只得安分。 萧隽打横抱着唐青穿过两道庭院,在寝屋门前稍一打量, 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萧隽淡道:“这座院子过于简陋萧条。” 萧隽:“放着潇湘殿不住, 跑来这处地方,唐卿当真视孤如洪水猛兽。” 话题若再继续下去,本来没什么关系的两人, 听着又要暧昧不清了。 唐青:“……回陛下,臣确在等他。” 唐青抬眸,直接迎上那道目光:“……陛下何意?” 余下的话无需挑明,唐青已从对方眼神,清楚看到那份志在必得。 他为此等程度的霸道与偏执感到无可奈何, 瞥开眸去,心下一凛:“那么陛下不介意臣已是他的人么?” 须臾后,他挺直腰杆,神情无畏。 萧隽语气听不出怒火,更未大发雷霆,只下一句开口:“若此时孤也将唐卿变成孤的人,卿以为对方如何。” 君夺臣之爱,此举荒谬,却像萧隽能做出来的。 唐青不再就此事继续纠缠下去,若激怒对方,自己无关紧要,怕牵连了韩擒。 “陛下,即使不是韩擒,那个人也不会是您。” 他隐忍轻颦,言语不吭,与对方无声地对抗拉扯。 “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身边跟着何人,为天下大事,后宫断然不会只有一人。” 萧隽半眯双目:“你要孤身边只你一人。” 饶是唐青嗓音温如清玉,放在平日,可为享受,但萧隽此刻不想再听。 怕再留在房内会对唐青做出什么强迫他的事情,萧隽负手而去。 兰香跪在地上,待庭院不见任何人影,她不由松了口气,擦拭着发边的冷汗,进屋伺候。 “先生可要先用饭 ,还是小睡片刻。” “我睡半时辰,一会儿叫醒我。” 韩擒夜里如不在皇宫上值,每日都会陪他一起用辅食。 后厨的大陶缸里养了十几条肉质肥美鲜嫩的鱼,韩擒喜好口味偏清淡的鱼汤,每次要来,唐青都事先安排厨房准备。 他吃痛睁眼,对上一双担忧的沉黑星目。 唐青手指伸出被褥,方才触碰,便叫对方握在掌心。 瓷盏里的温水徐缓往唇边送去,缓解了那阵灼痛之感。 韩擒面目尚且残余少许风寒气息,衣物摸起来有点凉手,一看就是赶过来的。 他不掩心疼:“实在抽不出空,就不必日日到这边。外头天寒地冻,如果着凉生病,也会叫我担心你。” “我想见先生。” 韩擒目光沉沉直直地盯着他湿润的唇,涌起几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