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洵想让时岁更信任自己一些，但他不清楚应该如何做——和其余人保持联系对他就已经算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她虚虚握着他的食指指节，指腹擦了擦他的指腹：“我可以让血族成为我的眷族，伤口是血族帮我复原的，所以有些事情能让他们知道。” 时岁轻轻说：“虽然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但我不知道谁能相信，所以之前什么都不说。” 应洵定定看着她。 时岁沉默了。 完蛋了，不会把他烧傻了吧？ 拍下这样的照片，如果公开，足以让人社会性死亡。 时岁沉默了几秒，开口问：“……你要和我变成那样的关系吗？” 时岁的手顺着他的指腹，滑过手臂、肩膀再往下，今天的衣服比起制服要好动得多，他看着比起自己小了一圈的手触碰到了全身上下最热的位置。 应洵迟钝地眨了眨眼眸。 时岁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和我成为那样的关系吗？” 那对浅棕色的太阳要把他灼伤了。 时岁得到了他的答案。 时岁靠近了一些，额头碰到了他的额头，人类最强的吸血鬼猎人宛若小狗一样，轻轻蹭了蹭她。 应洵别开脸，他的手攥住了被子，腰腹的肌肉完全紧绷着，因为锻炼得当，那些手上、别处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人类和血族终归是不一样的，她可以对血族做任何事情，但对应洵始终都要留有一分力气。 时岁没想到会这么累。 时岁看着他摸索。 或许是在夜间行动过多，鲜少见过太阳，时岁发现无论是血族还是血猎，可能所有的都是疯子，区分的程度高低。 时岁不知道应洵的好感度从何而来，但她知道这层纱得趁早捅破。 她低下头，在他嘴角亲了亲。 冬狩日到来的那天下了雪。 抽血时应洵就在旁边看着，他看着时岁面不改色地抽血，虽然没阻止，但看表情像是扎在他身上。 出门时，他们看见街上有许多出来玩的人。 血猎协会这几天保持戒备状态，应洵一连接了十几个任务，交付时的积分会全都记在时岁身上。 不过这些都得基于今晚的行动顺利。 应洵弯下腰，为她披上外套：“嗯，一切有我。” 权杖家系，庄园。 ——如果血液没有在覆雪的地面留下一道很长的印记的话。 银器在他手腕上留下灼烧一般的痕迹，身上的衣服有着众多鞭痕，皮肉在血族强大的恢复力都没办法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