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垂眸:“我没有办法相信你。” 萨维往旁边的树林看了一眼。 萨维感觉到了许多同伴朝着这里接近,为首的气息很熟悉。 看来这位权杖家系的少爷对时岁的情感早就变质了。 萨维用空的那只手将时岁的刘海向后拨,随后指腹从伤口附近摸过,又将沾了时岁血液的手放入自己的口中。 甜美的血液令他的疼痛缓和了不少,可惜时岁完全没有受到蛊惑。 不得不承认萨维说的没错。 她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萨维想要去扶,但少女已经自己站稳。 萨维:“答应我了?我们什么时候接吻?” “时岁。”萨维仍然坐在地上,在时岁看过来时仰头抬手,指尖在白皙的颈部轻轻点了两下,“下次把那个给我用吧?” 时岁懒得理他。 ……比西奥多那时候咬的要深得多。 树上忽然有响动声,时岁警惕地抬起眼,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眼。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少年站在树梢,但时岁的心跳平缓,他看起来没有要下来攻击她的打算。 时岁扶住树干,她艰难辨认那个少年的身影,但对方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高处。 她靠着树坐下来,指腹在口袋中的铭牌上摩挲几下。 她靠着树思索着天亮之前该怎么保全自己,奔跑的风将树叶吹动发出沙沙声响。 “喂!你还……” 因为在看见西奥多的下一秒,失血过多的时岁不是那么放心地晕了过去。 从小时候起,时岁就喜欢和人交流。 明明是双生子,时年经常被人欺负,到了这种时候,时岁就会拒绝朋友们的玩耍邀请去给时年撑腰。 “姐姐,你是我的偶像。”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入目就是白的发亮的天花板。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触碰自己的颈侧,那里缠绕了绷带,萨维咬出的伤口还在。 有病的疯子。 “注意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哈,下次别磕到了。” 运动鞋倒是在。 出了医院,外面阳光正好。 说实话,时岁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地下地走。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比如德米拉,比如没有硬控道具的米迦。 唉,其实家里好像也不是很安全。 这是一封黑为底色,金边勾线显得格外华丽的请柬。 亲爱的时岁女士: 这封邀请函看着倒是足够精美。 失踪(可能死了)的弟弟是猎人协会的三席,加上学校里的狩猎日刚刚过去、盯上自己血族大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