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和你说话的女生被调查员带走了,你最好想办法和她撇清关系。” 学姐怎么回事!你不靠谱啊!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安德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时岁身后,他冷不丁出声。 时岁:“就是骑射课的那个学姐。” 今早刚碰面时,安德就发现她受了伤,肩颈处有别的血族留下的气味。 她面上不显,但靠得很近的安德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 从时岁最开始见到他起,安德就是一副没什么情绪的模样,比起血族,他似乎更像是安静的幽灵。 “你应该知道,我尚未归属任何家系。”安德的声音很轻,“我和西奥多不一样,如果需要我站在你这一边,我只需要一点点的……奖赏。” 安德的指尖顺着时岁的肩膀手臂往下滑,最后触碰到时岁贴着创可贴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很划算的买卖,考虑一下吗?” 观念似乎有误。 安德注视着面前的时岁。 他要咬在西奥多咬过的位置,完全覆盖掉另一个血族留下的痕迹。 倒不是说安德之前对她做了什么,只是他的亲近对于时岁来说并不是循序渐进的。 对于血族来说,人类的定位是食物,时岁认为这也有可能是狩猎的一环。 时岁决心要保持本心不动摇。 她抬手抵在安德的肩上,将他往远一些的方向推了推。 安德困惑:“我可以帮你清除掉危险人员,为什么不行?” 这样就没人管谁死了。 时岁:“……算了,你听我指挥。” 时岁叹了声气。 在时岁不知道的角落,纪宁被关到了伊莱学院的禁区古堡。 但学院内可见的监控拍到了那个死了的蠢货血族搂着纪宁走的片段。 ……过不久,应该又要打一架。 好在他下了足够的暗示,就算疼痛到了极限,纪宁也不会透露任何关于时岁的信息。 光是想到这一点,萨维就忍不住兴奋起来,相比起孱弱的人类,拥有危险感的猎物对于他这样的纯血来说更为诱人。 除了夜莺家系缺席,剩下的三个家族都有人到场,西奥多也是其中一员。 这么多血族齐聚一堂,古堡里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血族和血猎是天生的死敌。 几百年来,互相的狩猎从未停止。 权杖家系的人瞥去一眼:“你是想说入学审核不够严格?哈,你以为每年让新生儿学习狩猎的血包从哪里来?” 死去的是野蔷薇的血族,但他们仍旧优雅淡定:“如果不是是十字剑的人太冲动来打架,米迦大人第一时间就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