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的金发很漂亮,是那种色泽浅的香槟金色,在灯光照射下有种圣洁感,狭长的眼眸又中和了那种生人勿近的疏离。 毕竟手机上交,大约是在要联系方式。 时岁脑中警铃大作。 时岁当机立断,扭头迅速穿过长廊下了楼。 黑夜中只有很淡的光线照亮前路。 路并不好走,还有蝙蝠之类的动物行动。 时岁身后的脚步声很轻巧,几乎和她脚步的频率相同。 时岁放慢,他也跟着放慢。 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安德点头:“我知道。” 时岁:“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时岁下意识地举起手放在脸边嗅了嗅。 她没有喷香水的习惯,洗浴用品都不是留香型,在安德之前从没有人说过。 她本来打算去森林边缘踩踩点,今天晚上看来是不行了。 树枝剐蹭到了手臂,轻微的痛感蔓延开来,时岁皱了皱眉低下头往手背上看。 她刚想把渗出的血珠擦掉,身后忽然探出来一只手。 原本在几步开外的安德不知什么时候贴近,他的前胸贴着时岁的后背,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中。 他的呼吸分外沉重明显,指腹用力地擦过时岁的伤口,压出了些许血珠。 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时岁一阵天旋地转。 ……搞什么?尾随之后强制爱? 安德低下了头,柔软的唇落在了伤口上。 安德抬起头,低低喘了几声。 时岁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他的呼吸急切,头发蹭着时岁的颈侧,柔软的唇在时岁的颈侧摸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突破口。 ……是心动,还是感受到危险? 呼吸的起伏透过掌心感知,生命在手中跳动。 但下一秒,树上传来沙沙的声响。 他完全没收着力道,落地轻巧的像猫。 天降少年一脚踩在安德的背上,语气傲慢又轻蔑:“才第一天就忍不住了,混血种果然是劣等的生物。” ……说的是中文吧? 时岁原本稍稍平稳的心跳再次加快。 繁复的权杖被藤蔓包裹,两侧站立着精致小巧、双手合十的两尊雕像,祈祷一般的动作。 特权咖里的特权咖啊! 不过从天而降的少年耳朵很灵。 “喂,你……” 他眼眸微垂,死死盯住了时岁颈侧的血痕。 气息的主人愣愣的站着,像是不知猎食者近在咫尺的小鹿。 西奥多·卡纳斯特的干渴感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