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明嗖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惊愕地看着走进来的贺一白。 “嗯?阿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贺一白将钥匙随手扔到门边的柜子上,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 贺一白捏了捏眉心,他耳朵微微一动,忽然绷紧了身体,神情紧张地盯着浴室的方向,“谁在里面?” “这样啊”贺一白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又靠回了沙发背靠上,“原来是阿姨啊。诶,既然阿姨过来了,那晚上你怎么睡?” 贺一白也笑了,他勾了勾唇,“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的话,我无所谓。” 贺一白拧着眉,他嘴唇微微蠕动,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低声说:“阿明,我怀疑我可能得了精神病!” “不是,我没开玩笑。” 他左右看了看,神情倦怠中又带着几分神经质,看的张越明心里头有些瘆得慌。 贺一白却摇了摇头,“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后来” 事情要从五天前说起。贺一白和张越明不同, 他算是小康家庭,父母为了庆贺他毕业,给他买了一辆宝马, 供他上下班使用。 贺一白开车回来, 中途经过盘山公园时, 车子莫名便熄火了,他只得把车缓慢停靠在路边, 打开了报警闪光灯。这公园才修了一半,周围乱糟糟的堆了许多施工用具。路两旁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 忽明忽暗, 显得周边阴森又寂寥。 而就在这时, 他耳朵一动, 好似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极细微的抽泣声。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细听, 然而周围安静到几近诡异,除了细微的风声,什么也听不到。 半夜的风很凉,吹在脸上泛起一股微微的冷意。贺一白打了个激灵,忙转回了头,将窗户摇了上去。他咽了口唾沫,暗骂自己胆小。这三更半夜哪里来的哭声,分明就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音而已。 而就在这时,随着引擎启动的摩擦声,那阵低低的抽泣声又响了起来。那声音忽远忽近,好似在低声控诉着什么,又好似只是单纯的哭泣。 贺一白拧紧了眉毛,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惊骇地转头四下张望着,扬声喊了喊。 “搞什么,别自己吓自己” “一白。”一道幽幽的女声好似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等他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周围灯火通明,旁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出引擎的轰鸣声。街边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贺一白顿时长舒了口气,他抹了抹额头,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贺一白疲倦地捏捏眉心,“但是从那以后,我就总觉得身边好像有人跟着我。而且我好像也出现了幻觉幻听,有时候总是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或者看到一些别人根本看不见的东西ap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