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华沉吟片刻，问道：“这么说来，你已经倾向于凶手和内鬼就是王令朝了？”
早早安插日本间谍，说明日本人处心积虑谋划了很久。
张继斌高兴的领命道，方如今平时有事，一般都会调第一行动队的人员，张继斌也一直想找机会在组长面前表现自己，以期获得重用。
刘启芳现在尚未摆脱嫌疑，方如今向孙教授进行了确认，得到的答案跟刘启芳讲的一模一样，这才放下心来。
张鑫华补充：“你的意思是他更像是临时被唤醒，或者是刚刚被日本人利用？”
在案子尚未查清前，只能委屈刘启芳暂时先关在监室里了。
“如今，你是不是担心王令朝的死另有隐情，或者更加直白地说，你根本就不相信他是自杀，对不对？”
随后，他又补充道：“王令朝的事情还没有最后定性，不要闹得沸沸扬扬。”
方如今点点头，径直去向张鑫华汇报。
他们只会根据最坏的可能制定最保险的应变措施，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自身的安全。
“不良反应肯定是有些的，但对于心房颤动等患者更为明显。”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张鑫华接起电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上吊？”
两人目瞪口呆。
如果王令朝并非自杀，而是他杀，那问题就更加复杂了。
而且，退一步讲，即使真的要畏罪自杀，也没有必要非得回到家里去。
方如今撇下无比失望的马宝和李小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手里拿着纪成林早就准备好的王令朝的材料翻了翻，最后打电话让智惠东进来。
张鑫华道：“调查田边恭司和王令朝的死这两件事事关重大，必须双管齐下，尽快查一个水落石出。”
就像上一次，在酱油厂围捕田边恭司等人，第二行动队队长智惠东担任主要的抓捕任务，将藏在库房里的日本间谍一网打尽，立下了大功一件。
“继斌，你先派个人按照这个地址去接孙教授的学生，然后带些人手，跟着我去勘察现场！”
“智队长，咱们站里的军医王令朝刚刚遇害了，这件案子组长正在现场，你现在带人去查查王令朝的社会关系，平时和谁走的近，和谁有过仇怨，最近有过什么不寻常的举动，等等，近些天的具体的行踪，和谁有过接触，总之各方面的材料越详尽越好！”方如今郑重的吩咐道。
隔壁的房间是医生的休息室，但门却是铁门，方如今跟着刘启芳走进去，看到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两张单人床和一个大衣柜、一张书桌，再有就是靠在角落里的一个木纹柜子。
张鑫华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眉头皱起缓声说道：“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足以说明临城站太脆弱了。”
刘启芳摇头：“方组长，你有所不知。我们进入监区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身上有任何的可疑物品都会被扣下的。”
“啊……？”
“是！”这可是又一个大案子，智惠东心中窃喜，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原来，自从上次汪广汇无缘无故地死在了监区之后，孙大彪和张腾飞两人一商量，必须要加强监区的管理了。
“或者是找到了王令朝本人之后，答案也可一揭晓。”
这时，刘启芳忽地叫道：“哎呦，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查。”
“张组长，这个王令朝是怎么死的？”方如今赶紧向张鑫华问道。
“科长，有一些收获，药品当中唯独少了一支奎尼丁，初步推断是超剂量注射导致田边恭司的死亡，这一点还需要等孙教授的尸检结果出来之后才能下最后的结论。”
“喲，方组长也在啊？”
特工的惯性思维就是凡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对待任何事物都要持怀疑态度。
方如今道：“如果王令朝给日本人做事，在监区之内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情报，但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接到日本间谍已经掌握了他们被俘特工的具体情况。这就说明，在之前，由于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原因，王令朝并没有向外传递过情报。”
方如今淡淡一笑：“教授，我是来跟你借人的。”
张鑫华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下说道：“我听说他还有个不错的学生，你也许可以去问问他这个学生在不在临城。”
李小虎看到是方如今，把到了嗓子眼的酸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脸憋得通红。
刘启芳扒着铁窗栏杆道：“方组长，你不用在意我，赶紧弄清真相要紧！”
反顾如今见老闫踌躇不肯开口，显然是有些话不便让自己知道。
只有这样，一旦遇到的时候，才能不自主的向最坏情况的可能思考。
“按照刘启芳说的，他和王令朝经常配合给人犯治伤，也就是说王令朝是完全有可能接触到咱们行动组抓来的日本间谍的，诸如秋田真宏、木村义拓等日本间谍的身份都不低，可他一直没有动手，这是为什么？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些日本间谍虽然不低，但是对于王令朝而言，并不是十分重要。”
马宝闻言如蒙大赦，赶紧道：“组长，是不是有任务？我和小虎这就跟你去！”
刘启芳几步走过去，迫不及待地用钥匙打开柜子，只见里面露出几盒药品，他逐一将盒子打开，在开到第五个盒子的时候，道：“方组长，这里少了一支针剂！”
张鑫华道：“不错，有些日本间谍的长期潜伏只是为了完成寥寥数个，甚至是一个任务而已。”
一个堂堂的临城站军医，平时接受过的保密纪律教育也不在少数，可还是被人说收买就说买了。
“方组长，快跟我走！”刘启芳不由分说拉着方如今就往隔壁的房间走，“那啥，老闫，你明天再来吧，药我会给你准备好的。”
“什么针剂？”方如今盯着那药品盒中的空槽问。
放下电话，他带着十余名行动队员整装待发。
其实，方如今完全可以让第一行动队的人跟他一起去勘察现场，甚至智惠东的外围调查工作也可以交给马宝等人去做。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行动组副组长，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嫡系行动队，对第二、第三行动队还是要在表面上一晚上端平的。
总之，不能让人在背地里说他厚此薄彼，在行动组里搞亲疏远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