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腕骨却很犹豫的悬着,他竟然有些不敢敲门,或者说不知道敲开门以后要怎么面对那个男人,无数种复杂的情愫快将他有限的心脏撑到爆裂。 盛临意略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检测到障碍物,检测到障碍物。” “空调开着呢,关门,还是说你想把蚊虫都放进来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你这是要干嘛?”盛临意讷讷说。 盛临意:“” “拖鞋在老地方。”沈顷哲抬了抬下颌,兀自消失在客厅里,盛临意抓了抓头,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翻出自己上次来穿的那双拖鞋,踢踏着去往厨房。 厨房的灯光明亮,沈顷哲将西瓜放在砧板上,用手按住,哼笑:“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要刀人的话第一个应该刀谁?” 怎么有人连捏着西瓜的样子都这么do? 沈顷哲复又轻笑,手腕一压,陶瓷刀轻车熟路的杀进去,声音脆亮。 西瓜皮自动裂开两半,鲜红多汁的瓤明晃晃敞开,晶莹剔透,像一片一望无际的肥沃的田。 沈顷哲用拇指抵住刀刃,自瓜瓤中心撬出一块,越过肩膀递过去,盛临意很自觉的张嘴叼了,当即被甜的两眼放光。 “甜吗?”沈顷哲问。 “那就再来一块。”沈顷哲又给他挖了一片。 “啊呀,没注意,瓜心都被我吃完了。” 盛临意:“?” 盛临意转身, 目光随着男人的背影而移动。 这个男人实在是完美, 九头身的比例,宽肩窄腰,笔直有力的双腿裹在棉质的居家裤里, 行走时依稀可以看见紧致的肌肉轮廓,却不铺张, 拖鞋上方露出的一截脚踝色泽柔和, 让他显得接地气了许多, 不那么像个遥不可及的珍贵手办了,更像个展开双臂就能拥个满怀的漂亮大宠物。 沈顷哲分明站在哪里, 哪里就是他的帝国领土, 他永远闪闪发光, 受万众瞩目。 盛临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不知道哪里抽出了一根金属吸管,插进西瓜瓤里, 懒懒的吸上一口,又随手打开了投影仪, 沧桑感顿时就呼之欲出了, 活像个无所事事的空巢老人。 他抓了抓头,跟上前去道:“沈顷哲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 盛临意:“” 你明明就很在意我在不在意啊,装什么不在意! “我没有不高兴。”沈顷哲说。 果酒配方别有情趣,小酌一杯应该无妨,只是这酒的度数多少有点太高了盛临意瞥了眼瓶子上的标识,狠狠打了个寒战——这又是冰又是酒,沈顷哲居然还叼着吸管当白开水这是酗酒吧?是借酒消愁吧?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