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初入凝脉境的修士,有四妖伴身,压力不大,可面对凝脉中期,后期的修士,四妖中,也只有小黑与森罗花可与之一战,且结果未知。
说到底,还是他修行的时间太短。
不过好在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因为谨慎惯了,所以显得有些急躁。
李长生摇摇头,甩开杂念,随后便沉浸入玉简内的繁杂脉络图中。
山峰边缘。
一个面容靛青,身形稍有枯瘦的人匆匆向山下走去。
距离不远的小院中。
正在舒展筋骨的东鹏看着他离去,摇摇头,转身进入了屋内。
正在摆放碗筷的郝月桂,头也不抬的说道:“快吃饭,吃完我还要去灵田,马上快要入冬了,要清理下蛰伏的虫卵,草根,不然该影响灵植生长了。”
她叹道:“唉,还是有法阵笼罩好,四季常年如春,也不用费时费力耕开灵土。”说到这,她抬头看向东鹏,笑道:“你气力大,到时候你可不许推脱,反正你也是在树枝上干巴巴坐着,不如随我去耕田。”
“伱这是把我当成宗门养的牛了。”
东鹏拿起木碗给自己盛了碗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吸溜着。
郝月桂抿嘴笑道:“错了!是牛妖!”说着她自己都呵呵乐了起来。
凝脉境对比妖兽,可不就是妖吗!说牛妖倒也没错。
“成,到时候就让我这头老牛好好帮你耕耕田。”
东鹏应的随意,郝月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瞋怪的瞪了他一眼,低头喝了口粥后,嘀咕道:“竟瞎说”
“对了,我刚才活动筋骨时,看到徐立又下山了。”
“啊?又下山了?他昨天不是刚回来吗?”郝月桂露出惊讶。
“陷进去了,修行采补法的修士多数修有迷神惑心之术。”
东鹏摇摇头说道:“我看过不了多久,他的家业就要保不住了。”
“那三亩上品灵田?”
东鹏点头,吸溜完一碗粥,再次起身盛了一碗,坐下后看着粘稠白粥,突然没了胃口,他抬头看向郝月桂,幽幽道:“我都忘记问了,李管事烤制的蛮牛滋味如何?”
“可怜我夜间枯坐大树枝桠,只能闻着十里飘香。”
郝月桂被他的表情逗笑,笑吟吟道:“不是我夸,李管事烤制的蛮牛是我吃过第二好吃的食物。”
她欢喜道:“也不知李管事如何处理的,那蛮牛肉内蕴的灵气,血气不仅没有因烤制消散,反而更加充盈,更加容易炼化。”
“哪里是吃饭,分明就是在吃丹药,所以我就拼命的吃,吃着吃着练气七层的瓶颈就没了。”
“李管事是个好人!”
看她欢喜的样子,东鹏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心中郁闷消散了大半,看着碗中白粥,再次有了胃口。
他刚吸溜了口白粥,一旁的郝月桂冷不丁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修行采补法的修士多数修有迷神惑心之术?”
“那当然是.”东鹏下意识回应,可话说一半却突然卡壳了,抬起头,看着郝月桂有些僵硬的笑脸,话音一转,“当然是我听说的了.”
“呵呵.”
“真的,你还不知道我?在你给我护卫的灵植师种植灵田时,我们可就认识了。”
“呵呵.”
“数十年来,我.”
小院中传出东鹏粗狂的声音,且声音越来越洪亮,就连刚走出家门的颜绍元都听到了。
驻留了一会。
直到一声刺耳女声响起,他咧了咧嘴,迈步转向山峰一边走去。
如此接连数天过去。
徐立每日早出晚归,脸上纠结不再,笑容越发灿烂。
就是看着越来越瘦了,精神也明显萎靡了些。
清晨。
东鹏,郝月桂走出家门,正好看到徐立的背影消失在山边小路。
郝月桂摇头道:“看来他是真的陷进去了。”她犹豫了下说道:“你说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李管事?”
东鹏瞥了他一眼,“陷进去又不是说他中了法术,只是他自己沉浸温柔乡不想醒来而已。”
“你可别去说,李管事哪有闲心管他。”
他摇摇头,转身向山峰一角走去,“走了走了,当老牛去了。”
郝月桂脸蛋红了红,迈步跟上,哼道:“明明是头妖牛!”
顺着一条崎岖小路下了山。
路过山腰处的一亩灵田时。
郝月归扭头看向小路一旁的灵田,看着其内肆意生长的杂草,叶片萎靡的水灵花,皱了皱眉,犹豫道:“他乱来没事,可他耽误了灵田,这事必须要告诉李管事了。”
东鹏微微点头。
“是该说说,不然到时验收时亏得可是咱们.”
“恩。”
郝月桂轻声应下,两人便下了山。
时至下午。
夕阳余晖透过朵朵云层,晕染的红霞漫天,好似连天炽焰。
“李管事,郝月桂有事求见。”
忙碌一天的郝月桂与想来混个脸熟的东鹏来到小院前,目光扫视一圈,见没有李长生身影,出言喊道。????“等我一会。”
一道仿佛自牙缝中喊出的声音从木屋三楼传出。
盏茶时间后。
大聪明打开院门,引着两人进入了木屋。
见到主位上坐着的青年,郝月桂拱手道:“见过管事大人。”
东鹏笑着拱拱手,“李管事。”
李长生忍着抽筋般的痛苦,牵强笑道:“坐下说话。”
“多谢管事大人。”
两人落座后,大聪明端来两盏茶杯放到了他们桌上。
他们看出大聪明是只没有主观灵智的鬼仆,尽管其周身缭绕着属于凝脉境的气息,两人也没有和它客气。
只是一具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