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再次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而,那倒在地上的青衣人和黑色妖虎,却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与此同时,方越正躲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屏息凝神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战斗,也不知道白袍中年人的出现,他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刚才那一股时时刻刻在追逐他的气机突然之间就消散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人的气机怎么会突然消失,难道?”
他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旋转,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
不过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索性便起身,朝着那股气机最后消散的地方奔去。
不管那人是生是死,他都必须去弄个明白。
夜色中,方越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丛林间。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他沿着那股气机最后消散的路径,一路追寻而去。
途中,他发现了许多战斗留下的痕迹。
倒地的树木,断裂的枝叶,以及地上散落的碎石,都在无声地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些发现让方越更加确信,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那股气机,一定与这场战斗有关。
随着他越来越接近战斗的中心,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方越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场战斗一定非常惨烈,否则不会留下如此浓重的血腥气息。
“竟然被人给杀了1
方越看到了青衣人的尸体,心头一震。
青衣人静静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雪,双目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他混身上下只有一处致命伤,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腹部。
伤口周围的血肉外翻,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方越凝视着青衣人的尸体和那道可怕的伤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虽然不知道青衣人的身份和来历,但能感受到对方生前的强大与不屈。这样一位高手就这样陨落在此处,实在是令人惋惜。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在思索着是谁将这个青衣人杀死的!
毕竟,这青衣人的修为在易形当中都是绝对的高手,就算是方越也没有把握击杀这等强敌。
而能杀死青衣人的人,修为必然更加恐怖。
说不定是易形之上的高人!
方越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准备悄悄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道白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方越心中一惊,立刻警惕地看向那道白影。只见白影逐渐清晰,显露出一个人影,身穿一袭白袍,面容清癯,目光深邃。
“你是?”方越试探性地问道,心中却在暗自戒备,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白袍人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紧张,我并非你的敌人。”
听到白袍人的话,方越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但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防万一。
他仔细观察着白袍人的神情和动作,试图从中窥探出一些端倪。
白袍人似乎并不在意方越的戒备,他继续说道“你是司天监三十年来最优秀的人才,怎么如此胆怯1
方越闻言一惊,没想到这个白袍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的身份虽然不算隐秘,但是就这么被人叫破,还是让方越不由得一惊。
听这个白袍人的语气,他似乎也是司天监的人。再加上此人的修为高深莫测,只怕在司天监当中的地位不低!
“前辈,您是?”方越试探性地问道。
白袍人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方越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可知道,司天监为何物?”
方越一愣,没想到白袍人会这么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司天监,乃是我朝设立的神秘机构,负责观测天象,预测吉凶,以及……”
“以及,守卫‘边界’1白袍人继续说道。
此边界非是王朝与王朝之间的边界,而是人族疆域和妖族地界的边界。
方越心中一震,没想到白袍人竟然提到了“边界”。
这个词在司天监中是一个极为隐秘的词汇,只有少数高层和核心成员才知道其真正的含义。
它代表着人族与妖族之间的隐秘战线,是双方势力争夺的焦点。
此人,果然是司天监的高层!
“前辈,您找晚辈,不知道有何吩咐?”方越直接开口问道。
毕竟,他与此人并不认识。
但他却主动现身,必然会有目的。
白袍人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看着方越,说道:“我找你,自然是因为你有能力去办一件事,而且这件事非你莫属。否则,我也不会出手将供奉堂的二等供奉给杀了1
方越闻言心中巨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白袍人,声音都有些颤抖:“前辈,您说您杀了那青衣人?他是供奉堂的二等供奉?”
白袍人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地说道:“不错,正是我杀的。此人虽然修为不弱,但在我眼中却还不足为惧。我杀他,自然是因为他有取死之道。”
方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果然眼前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白袍人修为必定超越了易形,否则也不可能轻易击杀一位供奉堂的二等供奉。
要知道,大魏供奉堂的供奉们都是修为高深、实力强大的存在,每一个都是顶尖高手。
而二等供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修为至少也达到了易形境巅峰,甚至有可能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更高的境界。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强大的高手,却被眼前这位白袍人轻描淡写地击杀了。
这让方越不禁对白袍人的实力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