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界入侵征兆出现,诸多大域的仙道势力,第一时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唯有大荒域,依旧处于无止境的动乱当中。
以鳄尊为首的妖族势力,正大举进攻着魔道势力的地盘,并且在其中占据着不小的优势。
向来强势的魔道三宗,竟然处于了劣势当中,这和太玄真君脱不开关系!
就在这等不断的征伐当中,双方实力不断的内耗,简直就像是不将一方覆灭,就不肯罢休的模样。
而这样的混乱局势下,大荒域极北之地的地下冰层当中,一座极为梦幻的冰雪宫殿浮现而出。
轰!
某一日,整个大荒北域的冰原所在,气温骤然间下降,天空中有无尽冰花飘落而下,绵延无尽的地面,都结了一层冰晶。
从这座梦幻的冰宫内,一道法旨传了出来!
这张法旨由冰晶凝聚而成,上面只刻着两个字:
“止戈!”
刻在冰晶法旨上的两个字,仿若有一种无上的气韵,虽未曾有滔天的气息灵压,但却给人一种十分心悸的感觉。
在魔道宗门和妖族势力最为焦灼的战场上,这张冰晶法旨就这么飘了过来,堂而皇之的悬浮在天空上,每一个修士都看得清清楚楚!
“止戈.这是何人撰写的法旨,竟如此霸道。”
“怎么可能就此罢休,我誓必屠尽这帮妖族杂碎!”
“.”
修为低的人还不觉有他,无法察觉到这张冰晶法旨的特殊之处。
然而两边结丹期以上的战力,都是面色猛然间一变,从中这张法旨上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手托着一尊四象镇天鼎的鬼剑门之主鬼厉,来到了这片战场,他不苟言笑的面庞,在看到这张冰晶法旨后,平添了一抹凝重之色。
鬼厉只说两个字:“收兵!”
至此,魔道一方的势力,尽数回退。
而妖族一方,也有化形期的大妖做了同样的决断,将战场上的妖族都给带了回去。
这场席卷整个大荒域多年之久的仙道战争,就这么突兀的停下了,没有任何一点预兆。
一切都因为那张突然出现的冰晶法旨!
数日后,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带着一个面色正气刚毅的青年出现在这片刚刚停战的战场之上。
“太玄老祖,这张法旨是”
这两人,正是当初太一门仅存下来的两个人,太玄真君,和纯阳之体,至阳真人!
这些年,太玄真君的修为倒是未曾有太多长进,依旧驻足于元婴中期。
而至阳真人倒是进步斐然,修为到了结丹期圆满,可称之为假婴期了,距离真正凝婴,也仅有一步之遥。
太玄真君缓缓道:“冰极宫现世了,这张法旨,来自于一位化神期的修士。”
理由就这么简单,只是一位化神期修士撰写的一张法旨,便轻易的平定了这场打了多年的仙道战争。
“冰极宫化神期的修士?!”至阳真人闻言后脸色大变,内心颇感震撼。
太玄真君随口解释道:“魔界的入侵随时将要到来,这片天地所藏着的所有隐秘存在,都将要纷纷现世了。”
“即便是化神期的修士,在这场天地大劫中也不可能做到明哲保身。”
也唯有这等层次的劫数,才有资格惊动这等化神期的修士了!
“太玄老祖,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至阳真人开口问道。
太玄真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天地若被魔族倾覆了,到那时就算藏到天涯海角都无用。”
“()
尽上一份力吧,你是纯阳之体,兴许能够从中获得一定的机缘,从而突飞猛进。”
“北上,去觐见那位冰极宫的化神大能。”
抱有这个想法的,绝不止太玄真君一人。
大荒域有一位化神期的修士明确现身,这是天大的事情。
对于这等存在,每个仙道势力,都抱有绝对的敬畏之心。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魔界入侵之后,化神期的大能才是真正抵御魔灾的关键所在。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个道理,懂得人还是不少的。
就这样,在冰极宫法旨现世的短短几日时间内,各方势力都派了重要高层前往大荒北域,觐见这位化神期的大能。
魔道一方,鬼剑门之主鬼厉亲自前往,可谓是诚意十足。
妖族那边,则是派去了一位化形的六尾妖狐,她便是当初古华仙朝的妖妃,这场仙道战争的起因,和她脱不开关系。
而逐月宫也未能保持淡然,月玄真君亲自动身,前往大荒北域的冰原。
冰极宫之外,来自各方势力的首脑级人物,就这么汇聚了过来。
仇敌相见,原本该是分外眼红的局面才是,但几人都是元婴期的修为了,自然是懂得分寸。
各方都保持着相当的克制,即便是看见灭了自己宗门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太玄真君也未曾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来自妖族的妖妃乃是六尾妖狐所化形,体内流淌着一丝九尾天狐的血脉,这可是上界才存在的真灵!
虽是妖兽化形,但其容貌绝对是美妙无双,称得上是艳冠天下了。
她身着一袭白色裘衣,脸上未施粉黛,五官看起来却妖艳动人,那一双美丽的眸子,好似泛着桃花,单单是看上一眼,就会被勾着魂儿,深陷进去。
妖妃赤裸着玉足,身上的裘衣衣摆只是堪堪盖过了大腿的一半,那露出的肌肤雪白而细腻,引人遐思。
她美眸中的目光微冷,一直扫过了太玄真君和鬼剑门之主,却是未曾多说什么。
终于,在这等怪异的气氛当中,来自逐月宫的月玄真君,开口打破了这番沉寂:
“晚辈月玄,拜见冰极宫的前辈!”
其余几位见状,也都纷纷自报家门,开口道:
“鬼剑门
“.”
此前在大荒域不可一世的诸位元婴期老祖,此刻姿态放的很低,根本不敢造次。
没过多久,从这座寒冷至极的冰宫内,传出了一道仿若千载玄冰的清冷声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