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匆匆,小生意人在忙碌,三三两两的孩子搭伴走。一个骑电瓶车的人帽子掉了,下车去捡,捡回来戴上。一个人,一个样儿。
纸条上说,外界不变、人不需应对的话,头脑会变成空白的。
行人过街,到对面去。过街是一定过的,不能总停留在这边。人要等待,有的慢慢走,穿梭在车道里,有的硬闯,车在避让。明明有危险,时时刻刻存在的,但人依然在经过。因为危险不是一定降临,人可以躲过,人可以掌握自己,法治约束车,制裁肇事者。
小成研读“记录”,如跟老人对话。他动用多年的储备投入写作,进行大部头作品的写作,他的笔下流淌着江河溪流,有蓬勃的生命如藤萝丛林般生长。他把自己融入许许多多的人物中。
夜晚,间或休息,常常望天。月亮很大,但看上去和小区的圆灯一模一样。星星虽然更大,望去和水中的波光相像。太阳和月亮看起来一般大,但二者却不一样。
小成感觉自己是在用冰棍筷子搭架子,也像缠线球织毛衣。他与立本常联系,探讨各类问题;他把初稿寄给立本看,反复商讨;立本把心得、笔记给小成。小成先后写了三部曲,短篇中篇长篇,写家和家乡的系列,都是无我的小说——他想,历史上下数千年怎么用一个我字了得!创作不是自传,和诞生的生命形式一样,是一种有机结构,是全新的组合。世界一直以火的形式存在,后来以其他形式呈现,就是人和所有生命的意义。他想,“材料”要鲜活的,原汁原味的。不搞那种几个石块木棍在线上纵横的游戏。人物是自己行走的,不要绳牵着。老单说,人常感动于惊天动地的了不起的义举,无人留意被蔑视的人自有其存在的原因。
不断增删修改润色,原汁原味和自己的思考溶合。老曲说,三国演义有毛宗岗等许多人修改,水浒有金圣叹等人润色,曹雪芹有好友切磋进行全面增删,终成精品。小成用了十年完成定稿,真的知道呕心沥血是什么味道。与妻说,这本书就是我,流淌着我的经验、感知,浓缩了人生,蕴涵了我所见所思和情感,竭尽了力所能及的智能和认识。写完这本书,我已经安心,坦然面对着任何偶然。人说,人世最重的惩罚是让人没脸见人,遭受奇耻大辱的人,只有在认识的人都死去,才会坦然。小成想,以前是那样,现在不了,看待过去一切都已释然平静。
看手机上的某项“积分”,与生养父母的生年先后一致,没几天又和自己一致了,很快就和孩子的一致了。偶然成体系啦。
他,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完成艰难的使命。他给一些同学看,人多不置可否……
一切都是流逝的,有时需要停留,或保存。
老单说过,着述就是人在临走前留下想说的遗言。喜欢长篇南河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