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了?”
“没见着。在哪儿咬草根眯着呢,哈哈……”
翻书,看到夏朝和周朝有流星的记载。晓宇小时候曾听大人说他出生那天晚上,有流星雨……
晓宇照镜子,下颌有褶子,搓不掉的啦;凑近看脸,想说恐怖,却脱口而出“恐怖分子”。再细看,多处呈现“衰落”,不恐怖他人,恐怖了自己。有商界的朋友打趣说,自己长得像周润发,——没有人家年轻长得帅,有他现在长得老!
胡子都白了,老啦!
人年纪大了,眼睛无神。
小家笑,“训人还有力量,没老啊!”
“我图啥呀?忙来忙去……”
“你有公司,那是自己的呀。”
“我是为了谁呀?”
“你有儿子呀。”
举哑铃,做俯卧撑,做扩胸运动。“身体是自己的呀。”
说旅游,好几个地方都没看着。小家问怎么呢?晓宇说有雾。小家说游泳,去海里边,都赶上风,游不了,让浪给打回来。
小家说:“小明‘闭关了。”
晓宇问怎么闭关?小家说谁也不见,不联系,不出屋了。晓宇说那不就是航天员被留在太空里了吗?
想想,认识的人——一个个你看不上他,他嘲讽你,嗨,实在没意思!晓宇踢腿,狠劲踢。
小区里的灯亮起,周围景物像过去舞台上的布景。
晓宇唱歌,唱那微山湖上,小时候唱不怕开头的词“悲”,因为盼着唱后边的激越欢乐,现在怕听“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不等到后边就赶紧停。有人不在人世了,上天国“对立”去了——那可没有他们可争之位。算一算,和自己认识并有过交往的人,能有一个“连”,其中死的得有一个“班”;捋一捋,死的人都是坏人,自己不喜欢的人,挺准!——坏人也有健在的,还活得挺好呢,当他妈大官儿呢。
有一天晓宇做梦:许多人坐一块儿,在一个大桌周围,自己的位置是什么地方呢,挨着谁,不甚清晰。小勤不知怎么知道的,说:你有钱,我要告你。晓宇拉小勤,说千万别的。小勤说那你给一万美元……晓宇算,一比几,那是多少钱,太多了,不行……小勤说不行就算了,要走,晓宇拉,说少要点儿行不……醒了,再睡再做梦,梦的开班委会,晓宇发言,人们争论,小勤小高几个人嘀咕……喜欢长篇南河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