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儿摆摞成塔,可以是多种,但是不能胡乱地随意拼。老单说生命的组成是最严谨的。
“还能摆别的吗?”
小全说:“用毛嗑杆子,苞米杆子,当立柱。”
“那算啥呀?”几个小孩子撇嘴。人一般都习惯于单一的叠加。
拍拍炕,最高的“架子”倒下来。刚才还崇拜呢,转眼就凉快了。分一分,回家做蝈蝈笼子。
“下雨了!”噼里啪啦掉雨点。
小月拿了冰棍筷子跑回家。外屋墙上有一个大虫子!她和它都不动,互相盯着。那虫子长着两眉须,脊梁杆是黑和红色,每节骨儿都有腿儿。这不是一般的虫子,不能用手抓。小月想找打的东西,边看边寻摸,那虫子开始爬了,小月说:“哎,别走……”跟着进来的小东小芳说:“它听你的呀?打呀!”没有东西。“脱鞋呀!”用鞋底子拍,虫子爬上边缝里了。“是上回跑的那个吗?”“不一定。”小东撕纸,给小月,塞到缝里,“塞住了,要不就多了。”还有,找一找。小东说:“他家为什么没虫子呀?”小月不高兴,说你去问他家呀。拿着笤帚轰赶苍蝇,苍蝇不出去。
雨下得急,就一阵,停了。小海淋了雨,捡了一大把冰棍筷子回来,已经没人了,回家吧,不知放哪,怕他爸给烧了,交给旁人不放心,在后边找地方埋起来。
韩富钉院门,啪啪响。院墙是砖砌的,门框和它不是一块熨儿的,门来回咣当,不好好开关,要掉了,也要散架了。门不如墙体坚固。门框门板剥落了油漆,裂痕,翘边,合页锈了。
老隋出来看一眼,回去把房门狠劲关严了。
院门可以如栅栏,间隔钉上板条;但是挡鸡狗,得密点;要插门,怕人伸手开了进来,就钉严实无缝。又怕人夜闯门户,就用方子、木板加固,门变厚变沉。门框下方埋了土。不能换新的,将就用,牢固就行。人说,大门体现一个家的兴衰。
黑云又上来了。孩子们在园子,不想进屋。小海看见一个螳螂,一动不动,还真不容易发现。小东和小冲过来看,看见了,但不敢抓,希望这个大家伙动一动,动就打。喜欢长篇南河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