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树晃悠。
小峰尴尬地笑,纠正说:“演伤病员!”他们走到泥坑跟前儿看,干土层已经破坏了,可能被谁踩上了,往里面扔进了石头。
正是下班时,大人们从厂大门缕缕行行走出,沿着大道,分作几个支流,又像藤蔓长出叶子似的进一个个院儿。在家门口,大人们遇见就站下说些话。
“咋的啦?”“玩枪崩着了。”“没事吧?”“没有没有。”
容叔下班到家,从兜里掏出小毛桃。厂里的花落了,长出来许多果。果不大,像桃子,有毛。小艾伸着两手接着,“还有,”一把一把掏不完了。
果的皮很薄,晓宇扒开,慢慢剥离出核儿,白色的,其实就是瓤儿。晓宇捏破它,一股水儿喷到脸上,凉快。“敢吃吗?”“有啥呀。”扒一个,吃了。“不苦?”“不苦。”
小艾吃了,吐出,“骗人!”去漱口。
容婶焖了饭进来,把毛桃都收走,拿抹布把炕擦了,坐下,把晾干的旧毛线缠线球。
晓宇耳朵痒,拿了火柴,枕到妈妈的大腿上,让妈抠耳朵。晓宇侧着脑袋看小艾,防备她报复,说:“你可别碰我。”妈说:“可别碰他啊。你也别动,耳膜给扎坏喽!”抠出一些,让小艾拿药布擦一擦。老人说呀,人有许多情感都给了身边的人。
晓宇说小盈给坏榛子,恶苦恶苦。妈说:“嘞他干啥!”喜欢长篇南河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