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无法释然,王芙嫁去裴氏 他们也是烛火燃得不再那么明亮时, 巫山云雨也终是停歇下来。两人都在各自收拾着自己。乱糟糟的一片。坐床是,他们也是。谢宝因低头系着衣带,呼吸还未完全平静, 她已记不清有过几次, 便犹入云端般,被云雾遮了神识,游走仙境时,人亦是迷迷糊糊的,忘了时日。虽是快乐的, 但也着实乏累。林业绥则坐在坐床边,耐心的解去那些在指尖手腕缠绕的更杂乱的丝线, 烛火虽暗,却还能瞧见指缝间拉开的薄薄一层晶亮。丝线亦是被打湿。再瞧几案,早已被打翻,好不容易缠起来的丝线球又全都散开。宣泄过后, 渐渐冷静下来的谢宝因瞧着这些微皱眉,忽觉得自己实在过于荒唐,虽说出嫁前, 范氏教过她于敦伦上不必太端着, 夫妻情趣也是拢心的手段,可那也是他们男子想要的时候。男子想要便给, 若不想则缄口,千万不可主动, 失去世家女郎的涵养。她下去将丝线球捡起, 全都已经不能再要, 只简单缠绕了几下便一股脑塞进绣篮里, 又用剪子将与男子手上丝线连着的那部分剪断。绣篮放去别处后, 谢宝因顺手拿了自己的丝帕,走到男子跟前,为他拭去手指所沾染的那些浊物。往日记忆也浮了上来,已经两次了,这次还是在卧床之外。“郎君”她不敢瞧男子,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擦拭这一处儿,低声道,“不会再有下次了。”林业绥微楞,敛眸思索,而后从女子手中拿过帕子,低头自己擦拭着:“你我皆是人,有欲实属正常,男子有欲,女子亦是,比如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