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钧责怪道:"二郎你真失礼。"
"哈哈哈,怎么你也这么说啊,楚伯伯。"公孙菀很乐。
楚釼瞪了乱嚼舌根的保恒一眼,保恒举着托盘挡着脸,退到一边。
"原来没有这么回事啊!",楚钧有些小失望。
"没有,父亲别听保恒乱说。"楚釼否认得很快,"孩儿只是请公孙小娘子来为您医治的。"
"其实,我也不介意你报答我,以身相许报答我,只要聘金给够就行,最重要的是要多一点小银剑。"公孙菀拨着小算盘,觉得也是个好办法。
"妳别跟着闹。"楚釼又瞪她。
"欸,二郎,不可对小神医无礼。"楚钧其实也很想,儿子二十来岁了,到现在还没开窍。
楚釼很无语。
公孙菀吐吐舌头,站起身道:"好吧,说回正事,楚伯伯,我再去看看您的大郎吧,飞火的威力不小,他伤得很重,寻常医师可能没有我千金谷的特效药。"
楚钧叹了一口气,"唉!难为小神医妳还惦记着我那逆子,我封锁了他的院子,让他此生都在里面静思己过。今日不知醒了没,我们去看看他的伤势也好。"
"那就请楚伯伯您带路吧。"
一行人来到楚钒的居院,走到他寝室外,便听到里面一声瓷器破碎声。
楚钧皱眉:"怎么回事?那逆子醒了?"
下人回报:"回家主,大少爷醒了,许是知道了自己的伤势,发脾气将药打翻了。"
"哼!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力气打翻药碗,想来是没有大碍了。"楚钧径自入内,公孙菀忙跟上。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知不知道这药方有多金贵?都是上好的药材啊,要反复煎熬三个时辰才能喝,你就这么打翻掉?都是银钱啊!"公孙菀自是不会可怜楚钒,她心疼浪费的药和钱。
楚钒半靠着床背坐着,看到公孙菀,简直像是看到生死仇敌,听说那飞火就是她带来的,而且她还敢提起银钱,楚钒更是恨不得剜她的心出来。
"贱人,妳居然敢跟我提起银钱的事,我跟妳什么仇什么怨,我还把妳奉为上宾,好吃好喝地招待,妳为何要挡我的道,阻我的大计?"楚钒虽然还很虚弱,但他依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辱骂公孙菀。
"畜牲,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就不该让小神医救妳。"楚钧失望透顶,原以为这大儿子只是铸剑技艺不行,想不到,人品竟也是这样无耻。
"父亲.,我。"楚钒至少对父亲还是愧疚心虚,蔫了下去,但眼神还是愤恨地瞪向公孙菀。
公孙菀才不怕他,冷声嘲讽道:"好吃好喝地招待我?我来第一日,你就吩咐你的侍婢对我下药,想要我好好听你的话,哼!幸好本姑奶奶是用药的大宗师,那点微末技俩,我当场就看穿了,那侍婢也被我放倒了。"
楚钒愣了下,难怪再也没见到过那冬月来回报了。
楚钧气得咬碎了银牙,上前给了楚钒一记响亮的巴掌。"畜牲,你还对小神医做过这种事?"
被打得头歪一边的楚钒不敢回嘴,只能往里缩在床角,避免再被打。
楚釼上前轻抚楚钧的后背,"父亲息息怒火,免得毒气又发作了。"
楚钧看到楚釼更气了,"你也是没用,怎么能让你大哥在你院居里做出这种事?"
无辜被迁怒的楚釼只能乖乖地哄道:"是,都是孩儿没用。"
公孙菀径自走近床塌,为楚钒把脉。
"走开!贱人,老子不用你医。"楚钒想用力甩开,未想公孙菀的力气挺大,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