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在严老将军处待到下午才离开,此番了解了当局的形势,对南蛮的看法又变了许多,这仗必须打。 ——————“殿下,徐校尉在泡药浴。”沈如月守在一间偏房门口,见到宁晋溪来找徐然解释道。 宁晋溪点头示意,带着翠菊往小院一处僻静之地走去,这里可以很好的观察到整个院子的动静,正如宁晋溪喜欢将局势控制在自己手中一般。 宁晋溪看着沈如月提着桶就去了,本来轻轻捏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发力,指尖都开始泛白了。 一旁的翠菊也觉察到宁晋溪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小声道“医者不避讳男女。”宁晋溪听完才发现自己对徐然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占有欲。 “去你房里说。”宁晋溪从椅子上起来后说道。 “如今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送你回文周山与你父母团聚,三年后如果你还愿意回来便回来,二是去南蛮用蛊虫治好你身上的毒,不过那蚀骨之痛”宁晋溪最后的话没有说下去,她想徐然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可知那蚀骨之痛远比她们南蛮女子她们受得痛要痛两倍不止。”这是今日回来前寻李药师问的。 “那蚀骨之痛有多痛?”宁晋溪问道。 ———— 徐然对上宁晋溪的眼睛,轻笑道“我知道。”她作为中毒之人,李药师一早就告诉过她,比起会死,她更接受不了离开宁晋溪的身边,她的边上站着另外的人。 多年后徐然再想起这个午后, 宁晋溪对着自己说的那句本宫陪你去,内心还是会忍不住的悸动。 宁晋溪昨夜也曾想过让徐然回文周山去, 待三年后若大业已成, 徐然还愿意回中都城,让徐然恢复女儿身来中都城当个武官也不是不可。 “我不怕痛, 殿下。”我只怕离你愈来愈远, 后半句徐然没有说出口,她想不到自己能以什么身份将这话说出口来。 徐然之所以中毒与自己将她牵扯进皇家帝位之争脱不了干系, 宁晋溪暗想着,看徐然的眼神也愈发柔和。“好。”徐然回应道。 李药师与翠菊一起也回了中都城,中都城还需要人看着才行,翠菊是不二的人选,只是宁晋溪少了一个贴身的女官很不适应罢了。 例如每日亲自给徐然喂药和给徐然蜜饯吃这种事情, 不过沈如月倒是发现了, 徐然在宁晋溪手中看见蜜饯的表情与在自己手中看见蜜饯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一行人这样走走停停的, 影卫跟在后面一路保护着宁晋溪,发现的暗探都被解决了,终于即将到达南蛮皇城万安城。 这不是那年在楚门关向自己讨要一份可以带走的买卖那个大哥的名字吗,徐然再仔细瞧了瞧宁晋溪的脸,被宁晋溪一个眼神看过来后又赶紧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