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人都重生以来,其实误会早已化开了。谢左相对自己的处处用心,魏妆都看在眼里。 然而她就是不愿放软,迫着自己嘴硬心肠狠,生怕稍稍示点儿软颜色,又再一次陷进纠缠的情愫。 魏妆忽地轻了声说:“你有紫花丸,且用下就没事了!成婚本是利益,若非为了躲避梁王侧妃,还有你的尚公主驸马,这亲不成也罢。既然并非三郎无知觉,就当做我心止如水好了。今日我用词不当,以后莫提这个。” 早不再是初时青涩,那固持的尊严无意义,他干脆直言道:“药吃多了伤身。好容易穿回来,才得以再见到你,我想活到长命百岁。你活着,我便须活到那日。今世的成亲,我把它当成是真的。我知自己从前多有疏忽,令你难能全心交付,这一次你便心如止水,我自做我的活水一潭也好!” 骨子里冷澈的谢氏宗主,以为他所图尽为了雕心雁爪青云直上,说得却全是掏心底的话。 魏妆青葱时曾以夫为天,曾回眸四顾无退路,以为唯有他得系终身,结果却……若早些如此,岂用两世重来呢。 她眨了眨泛红的眼眶,慢声道:“三郎若是不愿睡地板,何必如此迂回。府上个个精明,装得了初一,装不过十五,即日起睡到床上便是了。但须隔着距离,井水不犯河水……唔” 竟说是误会她,爱她了。 男人却巍然不动,任她掐扭。他挺括玄袍上沾染了雨水,硬朗胸口却跳动着炽烈的心,蓦地含吻住了她的樱唇。 谢左相吻技娴熟,知晓着魏妆所有的高点。若把彼此夫妻为数不多的旖旎比作一百,那么他的主动攻势便占去七八十。她从前实在柔淑娇媚,为着能疼够她,谢敬彦须自己探索着她的欢喜,给予着充沛的餍足。他熟稔她全部。 谢敬彦离地揽起魏妆,她婀盈的小腰不堪一握,他将她放坐在茶几上,一臂扯落了女子肩后的系带。柔美软糯的娇酥顿时漫摇开来,男子唇齿不羁,她溢出了熟悉的声息。 谢敬彦凤眸里充溢着熠熠光芒,低磁嗓音道:“既是夫妻了,阿妆同意吗?” 谢敬彦宠溺地环过她腰肢,顿地解开了那亵结。岂料两人四目一顿,看到了一抹嫣红。 一时只觉好笑又羞恼地仰起头:“不可以了。” 魏妆瞥了一眼,见他委实难消,上回蹴鞠赛就劳他隐忍了一次,这次又…… 温润的柔荑触及,谢敬彦意外地往墙沿一抵,五感都似乎失控起来。外面的雨势渐大,吵扰了卧房内的探索,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只是更紧切地摁住了那纤纤玉腕。 他薄唇轻阖,已换上一袭肃白中衣,多日未足够休憩了,修挺的身躯延展在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