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掏肺却不为妻所动。这皇帝倒是对焦皇后偏爱得袒露无疑。 那避暑殿建好不二年,焦皇后故去,皇帝就用作修仙炼药了。但若没这座殿,也会有别的,建与不建并无差别。 魏妆坐在内左门旁的承宣房里等待,望着外面的大雨淅沥,落在空旷的勤延宫场院上,把男人一道修挺的背影掩过。 却不知他到底是或不是。魏妆咬唇,下意识攥紧着袖边。 魏妆想起买来的四份烤串奶茶,凉了不好吃,便送了万备身与贾衡一份,剩下的自己和葵冬吃了。 忽而雨停,申末酉初,本该是天渐黑,却因下过雨而变得亮堂起来。魏妆便去到廊下透透风。 边说边张望着进宫的方向。焦皇后喜爱怡情养性,中宫里有一片她自己的花园,又请了有名的御花师。十日前那季花师告假探亲,原定今日回宫却给耽着了,真让人心急。班嬷嬷已经出来看了两趟。 班嬷嬷兜着手直叹气,那盆帝王花乃是遥远的大西洲夷国进贡来的,就一盆,精贵非常。皇上名义上寄养在皇后宫中,若是给养死了,可怎么交待?还少不得被那些眼红的娘娘们置喙,用来大做文章。 看了眼魏妆,稍露惊讶又焦虑地错开。 她言语得体端慧,眸光澄澈,笑容明媚,叫人醒目。 只眼前的确着急,便多问了一句:“那花怕是你见都没见过,你能行?你是谁家送进来的?” 魏妆忙谦虚解释:“回嬷嬷,臣女乃筠州府魏屯监之女,今日恰在谢府三哥的车中避雨,圣上急召三哥,却无多余骑乘,便随同在外等待。臣女在筠州府常年养花,品类多样,进京后亦与悦悠堂乌堂主有探讨切磋,看到嬷嬷着急,这便冒昧自请一试则个。” 班嬷嬷扬起眉毛,立时态度不一样了许多。 原以为不过一州府小官之女,没想到这般钟灵毓秀、姿容庄丽,难怪能被太后瞧在眼里。 班嬷嬷这就说道:“也好,就随我去看看吧。”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宽阔的长廊通往内廷回旋, 放眼过去一片琉璃金瓦,雕廊画柱,好生端庄肃穆。大晋朝国力强盛, 几代帝王打稳的江山,体现在宫廷建筑上亦是宏伟巍峨。 惊叹魏姑娘胆略是真大,连谢芙谢莹嫡小姐都不敢这般冒头, 万一没能把花看好, 被治罪了怎么办。 前方回廊的交叉口, 并行走来两个衣饰华贵的男子, 左边穿宝蓝锦缎祥云袍, 英武健朗;右边则银纹玉绸团领袍,有着肖似皇上的落笔眉,端的是仪表悦目, 贵胄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