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低声喊道:“江序之,你疯了?”
掌心冰冷坚硬,就像这个男人的心。
林曼才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习惯掌控权力的男人,会这么草率轻而易举的爱上她,然后非她不可了?
虽然她是有点小姿色…..
但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
所以江序之越是摆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态度,林曼就越是害怕,越想要往后缩,这些男人的世界她一个也玩不转,一个也不想了解。
他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林曼耳朵擦过,“怕什么?”
“是怕被裴砚知道我们在这里偷情?还是怕被我知道….那一天晚上,你根本就没想过走,只是在耍我而已?”
江序之沉重的呼吸,让林曼转身就想逃!
她偏过头,可江序之的手却揽在她的腰间,林曼动弹不得,只是一双眼瞪着江序之,眸底满是凉意。
江序之扫过她温凉的眼眸,最终将视线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似乎是觉得她的腰太过纤细柔软,他饶有兴致的捏了捏。
这一捏,林曼差点原地跳起来!
她丝毫没有犹豫,扬起手就朝着江序之的脸扇了过去!“流氓!”
掌心在他脸边停下,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江序之的手握紧着林曼的手腕,温热的呼吸不停的吹着林曼的掌心,林曼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她越用力,江序之的手就握住的越紧。
紧到林曼已经吃痛,觉得血液快要无法循环。
她唇色有些苍白,却还是一声不吭,江序之看着那只纤细的手腕,脆弱到只要他轻轻一捏,她的手腕就会立刻碎掉。
脆弱的连同她的人一样,江序之的心口忽然软了下来。
手也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缓缓松开。
下一秒,“啪!”的一声!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器材室。
林曼甩了甩手,看着江序之脸上的巴掌印,果然是脸皮够厚,她的手都疼了。
江序之的脸色骤然沉下,林曼却先一步跑出他的控制圈,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个小哑铃防身。
“江序之,我劝你不要妄动,这里的确是偏僻,但在A大里,有什么地方是能够完全没有人经过的,比起我害怕被裴砚知道,你应该更怕吧?”
“一个去医院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海关有你的入境记录吗?你敢在这里动我,不怕走不出去吗?”
林曼仰起脸,将哑铃藏在身后。
这鬼东西怎么这么重!
江序之伸出手,摸到脸上。
最后又将手掌放下,一双眼睛盯着掌心看。
半晌,他忽然轻笑出声,幽深的眸底晦暗不明,“呵…..有点意思,原本以为你是个怂包,看不出还有点胆识。”
连他也敢打…..
真是好的很。
只是下一刻,江序之突然就到了林曼面前,一双手在她脖颈上游离。
他的眸光突然冷了下来,周身也散发着凉意,“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你听到了什么?”
江序之的眼神逐渐变的危险。
如果这女人真的知道了什么,那尽管他对她再有兴趣,也不会冒险。
林曼唇角勾起,“你想知道?”
江序之饶有兴致的笑了声,眼神的冷意却并未消减。
他的大掌摩挲在林曼脆弱的脖颈上,低沉道:“如果我想知道,你敢不说吗?”
“为什么不敢?”
不等江序之有反应,林曼已经扬起手,将背后的哑铃朝着窗户砸去。
砰——
巨大的一声响。
玻璃碎了满地。
“什么人!”
巡逻的安保大爷,用灯不停的朝器材室照去。
林曼仰头轻笑,“江先生,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哦。”
她眼中的矫捷,让江序之迟迟没有动作。
半晌,器材室外传来安保的声音。
“好像是器材室的玻璃碎了,又是被哪个瓜娃子拿足球踢碎的吧!一天天真是不让人省心,走,过去看看。”
话落,已经有人开始推器材室的门,“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
“去找保卫科拿钥匙!”
江序之没有动作,他的手摸上林曼的脸,常年运动的手上,已经生成了粗糙的茧子,磨的林曼脸一片通红。
偏偏他一副还很享受这种乐趣,明知道林曼不待见他,明知道她的脸是他手上的老茧磨红的。
却偏偏还要凑近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你的脸好红啊。”
“你们不是有句话,女人的脸只有看到心上人的时候才红?”
林曼一言不发,一双眼眸就这样同他对视。
那副模样真是取悦了江序之。
门外,已经响起了一串钥匙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
偏偏江序之还是不慌不忙,他勾起唇,“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一道身影从窗户跳出,摇晃的玻璃二次破碎,其中有不少碎片,扎进了江序之的肉里。
林曼亲眼见着,他却像感知不到痛一般,一声都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