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朱东平这个熟悉茶馆营运的人帮忙之后,这间名为‘茗仙楼’的说书茶馆很快就找齐人手,准备正式开张了。 而云翔又建议让朱东平作茶馆掌柜,平日负责调度和贵客的接待,只有重要的客人特别点明时,才让他上场露那一手工夫茶服务贵客,算是常日评书时间外的另一个特别节目。 等到茶馆快要营业的好几天以前,天虹就让云翔和天尧写了不少小单子,说是要宣传用的,把向来最讨厌写字的天尧折腾地一直哭天喊地的。 “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苦力活儿可都是我和云翔在做的,不过出点主意而已,也好意思说我?”天尧禁不住跳脚地反驳道。 “云翔,你也给我们男人争点气吧,还一个多月才过门呢,你现在把她惯得不象话了,以后还不得供起来养着?”天尧看着云翔一脸喜气的样子,极不服气地道。 “我…我说不过,我认输总成吧?呀可是一次把女子和小人全包了。”天尧睥睨地道。 “展二爷、纪先生、纪小姐,饭菜都好了,咱们先吃饭吧,明早还有不少事得忙,纪小姐说的宣传单都写好了吗?要不要先交给我,我明天就先分给几个孩子去发给大家。”朱东平这几日已经看惯了这三个人的唇枪舌剑,一脸淡定地走过来说道。 “吃吃吃,小心变成肥婆子,云翔就不要你了。”天尧摇摇头,和云翔一起随后跟上。 茶馆发出的宣传单数量并不多,主要是因为天虹看着云翔和天尧两个人写得满头汗,自己的字又拿不出手,所以就只好写多少算多少,反正生意是做长久的,等口碑做出来之后,自然会有人闻风而来。 “郑老板,你说这展老爷怎么舍得让一直被他当成左右手的纪总管一家搬出展园?他不怕纪家的翅膀硬了,背着主子自己独大吗?”女子好奇地问道。 “是吗?这可是乌鸦变凤凰的标准戏码,展家的大少爷已经离家一年多,若是他永远不回展家,那这展家的一切不就全都是展二爷的嘛?那个纪小姐倒是位聪明人。”那女子脸上的欣羡有些作戏的意味。 “瞧你说的,我金银花就算再年轻个十来岁,人家也不见得就看得上,再说…我哪来这个心思。”金银花闻言,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甚至隐约带有一丝的勉强。 “展二爷可是在外地念了几年书回来的,自然要比咱们这待在桐城好些年的人有远见,我想啊,这主意九成九是他出的。”金银花肯定地道。 “唉唷!您担心什么,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能强得过您吗?就是展老爷费了多年的精神,也不过和您打成平手,这还是您礼让他几分的缘故,您怕展二爷做什么。”金银花不以为意地笑道。 “我知道啦,反正我一个女人家,这心眼是没您的大,您觉得怎么做比较好,自然您说的算,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就是。”金银花飞快地微叹一声,随即又笑道。 接下来上场评书的安大叔,这气势也是一流水平,一出场就让几十个人立时鸦雀无声,评书口才更是好得令人赞不绝口,没多久就吸引住全场的目光,连躲在二楼的角落摆了茶水点心听戏的天虹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连隔间里安排招待女客的也是天虹另外训练的年轻女子,而不是楼下那些跑堂伙计,即使天虹曾偷偷感叹其中两三个其实还长得挺好看的,仍然不可能叫他们上来服务女客。 “莫小七,你说要不要把你那个世界的一些事拿来当题材给安大叔他们编上几段啊?”天虹趴在柜台后面,小声地问着一旁的云翔。个世界被构想出来的时间也是挺早的?不怕到时让人家怀疑吗?”云翔不确定地道。 “还是算了吧,虽然我在那里生活三十多年,却不觉得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我们师兄弟的感情也不是让我拿来炫耀或赚钱的。”云翔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罢,他总觉得把那些曾经的私事摊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心里难免有些不对劲。 “婚礼该采买的东西都齐了吧?娘还一直问我要不要她过来帮看看是不是有遗漏的。”云翔突然转了个话题。 “我不在意,总归只是心意而已,那嫁衣也就穿那么一回,倒没必要花太多时间,但是其他的可不能蒙混过去了。”云翔脸上柔了几分,想到如今粗枝大叶的天虹拿着针线的样子,确实有些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