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而且是杀气十足,摆明了她就是一个小地主,谁惹谁遭殃。
不过她到底是个孩子,就算再有气势,也改变不了她还只是个十来岁孩子的现实。
但那些人此时却没人敢再开口了,因为桂手里的那张地契,确确实实的吓到了她们。
三亩地,落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这说明什么问题?
要么就是这家人有钱,买了三亩荒地给这孩子闹着玩的。
要么就是这个孩子当真是有些能耐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张地契的存在让这些人的心都乖乖的放进了肚子里。
桂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这二十来号人,好半天都没再有人吭声,她这才重新走近马车,在木屯长搭手的帮助下,重新坐在了马车上。
“木大伯,走吧!”
随着桂的一声令下,三辆牛车又再次移动起来。
在关大山和木屯长的帮助下,她划分出靠近山脚的一块地,然后由着木屯长去分配那二十一个人负责的面积。
这一早上终于得了闲,桂便问起昨天下午关大山和木屯长去别的村子打听的情况。
“丫头啊,昨儿我去其他的村子联系了,这一问我才知道,咱们整个镇子,和咱们村和十八里屯一样受灾的村子,其实就还有一个不足四百人的村子了。至于其他的,他们受灾的情况还不足咱们一半。只要这朝廷能免了他们今年的粮税,他们要想过个消停年,那简直是太轻松了!”
一提到这件事,关大山就忍不住心里的愤愤不平。
早知道他们那些村子都没这么重的灾,那桂家散粮的时候,可就能更多点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桂也是一怔,当初她从孟良那里听到的,可是镇子近一半的人数都遭了灾的。
如果孟良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有赚粮食的机会,按说大家不该放过才是。
可是看着关大山的意思,似乎大家都不愿意从自己这里得粮食一般。
难道是孟良骗了自己?
桂没下结论,反而转头看向木屯长,挑眉的问道:“那木大伯那里呢?昨儿可有问到有什么消息?”
木屯长的脸色滞了滞,深叹了口气方才说道:“我昨儿下午去了另外的几个村子,收到的消息,和关村长所说的,基本无异。”
“哦?”桂的眉毛又挑了一下。
“咱们镇子一共有大小十一个村子,昨天下午我和关村长一人负责走了四个村子。我去的那四个村子,有的是没受过什么灾害的,有一些即便是受了灾,程度也都不深。即便是他们缴了粮税,剩下的粮食也是足够他们安然过冬的。”
木屯长的脸色越说越难看,到最后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听完了木屯长的话,桂没有再开口,也是一脸的阴沉。
就这样,两老一小坐在一辆马车上,谁也不吭声,就这么沉默着。
好半天的功夫,桂才猛的坐直了身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有些懒洋洋的说道:“好了,两位大伯,受灾的地方越小,那么灾民也就越少。这是好事,咱们该为此高兴才对。至于那个受了灾的村子,村长大伯,你可问好了他们是不是要过来帮着干活,赚点过冬的粮食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