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下摆被掀开，熟悉的触感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迫切和热烈。 指腹在他眼尾轻轻抚过，“抱歉，”奥尔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我太着急了。” “但是我不想等了，勒鲁。”奥尔揽着他的腰往屋里走，“我不想等了。” 当看清奥尔的动作时，他起身就想跑，又被扣住手腕留在原地。 奥尔只说了这一句话，两个人没再说话了，一个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另一个是无法说话。 他觉得自己没脸再见玛奇尔德了，他不再是她眼中那个永远纯净、永远懵懂、永远停留在9岁的孩子了。 他抬眸，迎上奥尔失控的表情，奥尔的左手大拇指指腹在他的右眼眼尾不停摩挲，嗓音里毫无理智可言。 奥尔胸口剧烈起伏，他仰起头，就快攀上巅峰。 胃里泛起的恶心快要不受控制时，他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味道。 “咽下去。”但是奥尔总会适时打破他为自己编织的幻境。 他侧过头，含糊不清地开口：“脏。” 更浓烈更血腥更具侵略性。 污秽不堪。 他清醒地知道，奥尔要的不是忠贞，不是诚实，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最好还是好看的——玩物。 奥尔停下了吻，额头抵在居伊的额头上，满足地深吸一口气，问：“难受吗？” 最难受的是心里，好像从遇到奥尔开始，就不断地在失去着什么。 河面上圆月高悬，无论是夜航船，还是港湾里停靠的船只，都挂上了夜火，圣兰诺河化身为星河。 “勒鲁，这个送你，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告诉我。”奥尔的话又把他拉回现实。 他没心思思考为什么奥尔可以随意进出地段这么好的楼，为什么可以随意取出名贵的怀表。 他犯了一个错误， 雷伊给远在异国的父亲写过几封信，劝他让奥尔回来，父亲始终不松口。 今天也是，员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他这个老板还在挑灯奋战。 手边是前天的报纸，他看到标题的瞬间就猜到是奥尔写的，而且是写给他看的。 他的弟弟言出必行，所以想到了这种方法，尽管拐弯抹角，但是雷伊很高兴。 之前奥尔说他有在意的人了，不知道现在追到了没有。 或许不用等到奥尔25岁，明年20岁就能成家，正式成为丹格森的家主了。 一声轻微的异响让他停下脚步。 他走出办公室，上了楼，手搭上奥尔办公室门的把手，门竟然没锁。 奥尔坐在办公椅上，怀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听到开门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