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他才合上房门，手还没离开握把，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门板的震动传导到手掌心，震得人心慌，敲门的人显然很粗暴。 居伊立即甩上门，可门还是被毫不费力地推开了。 奥尔像没听到似的，进门后直奔卧室。 奥尔闻言顿住了，他缓缓转身，刚想解释就瞥见居伊的床头，那套蓝丝绒礼服叠的好好的，就放在枕头边。他走过去，俯下身，伸出手想触碰。 见居伊如此紧张，奥尔退后一步，喉结滚动了一下，说了声抱歉。 走着瞧 居伊刚回家，还没来得及点上灯他就闯进来了。 想到眼前人可能就是自己一心寻找的小结巴，奥尔的呼吸重了几分，掌心莫名冒汗。 他找了个借口，退出卧室来到客厅。 没想到他特地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居伊难掩厌烦，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居伊站着，奥尔坐着，情景又像开学前一天那样。只是那时奥尔夺走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年的。而现在，奥尔是来还他钱的。 每一张纸币都是他奔波的记录。跑了多少路，扛了多少货，肩膀都肿了，还被莫名辞退，幸好遇上好心的莉安娜才凑齐，又被眼前这混蛋夺走。 见居伊一言不发站了很久，奥尔又说：“站着干嘛？过来坐。”话是这么说，双人沙发被他四仰八叉地占着，居伊哪坐得下。 居伊不想和恶霸排排坐，他心里气，又直觉打不过恶霸，正寻思着怎么应付。 这句问话让居伊回忆起那名少年，心中的憋屈消散了不少。他轻声回：“很重要。” “那是个很温暖的人。”想到委屈的日子里仰望过的窗口，居伊语气柔和地说：“他是我的精神支柱。” 居伊眼里的温情消失，瞬间转化为强烈的嫌恶，亢奋地大喊：“你是混蛋，你不配和他比！” 居伊见状，以为他又要发脾气了，开始做起心理建设。顶多就是被他揍一顿，那又怎样，只要打不死，他什么都不怕。 从居伊的反应，他已经相信了居伊就是那年的小结巴，虽然他是男人这点还是难以接受。 奥尔后悔了。 可16岁的自己只是一个叛逆又多愁的孩子，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哪会想的这么周全。 奥尔胸口起伏了一下，站起身，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居伊的公寓。 闻到四溢的酒肉味，他无声地笑了笑。今天去找居伊，是想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小结巴。如果是，奥尔本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三年前那个人，然后邀请他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