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钟离姜这人和朝堂上的那些臣子不同,从不在乎钱财享乐。
这次奉命去议和,田建也担心钟离姜已经借机投靠了秦军。
此番回来,怕是别有心思。
“臣妾遵命!”
说罢,只见钟离姜从一丝不挂的从浴池中走出,然后朝着旁边一位老嬷嬷走去。
“麻烦娘娘分开双髀,让老奴检查一番。”
老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前朝齐王的子嗣,都是由她接生,所以对于男女之事颇为精通。
而此时的钟离姜虽然心里厌恶至极,但却脸上依旧是垂目抿嘴,不敢露出一丝其他的表情。
坐在玉石打造的圆凳上,钟离姜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坐在椅子上分开双髀,任由老嬷嬷拿着器具打量。
“回大王,娘娘麦齿已破,径也有扫过痕迹,应该是已经落了红。”
片刻后。
老嬷嬷收起器具,朝着王座上面的田建说道。
“好,寡人知道了,你退下吧!”
田建皱起眉头,挥了挥手。
“难道这金蝉不似赵归真所说那样,或者是钟离姜太过勾人?”
田建低喃自语。
虽然心有疑惑,但老嬷嬷不会妄语,看来滴在钟离姜金沟内的鹧鸪天,已经侵入了金蝉的体内。
“大王,你无须如此,那秦将金蝉与您不同,是一个真正威武的男人,既然是男人,臣妾自然有办法让他答应议和之事。”
钟离姜这突然的一句话,把还没走出去的老嬷嬷吓的两眼一黑,双腿发软直接栽倒在地。
宫中人人都知道,齐王虽然不好女色,但却从不让人当面提起这事,甚至后宫纳妃二百余人,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慰藉自己残缺不全的内心。
而且田建自身瘦弱白嫩,脸上无眉、无须、无发,寸草不生。
这种天生的样貌,再加上娈童癖好,让他的内心扭曲到了极致。
以至于对于男人这个词语,或者天生威武雄壮的武将,都发自内心的抵触。
甚至还下令宫中禁卫们皆不能留须。
曾经有位禁军首领忘了剃掉,便被田建施了宫刑变成了太监。
“钟离姜,你这是找死吗?”
愤怒的田建直接踹翻了为他捏脚的男孩,然后一脚踩在其脸上,将男孩满嘴脱落的牙齿纷纷用脚摁进了肚内。
“大王,如今秦将金蝉准备纳臣妾为妻,你若敢动我,或者动我钟家一人,大秦的铁骑将踏平齐国寸土,金蝉也会砍下你的脑袋,挂在闹市中央,让百姓践踏。”
钟离姜突然变的强势了起来,甚至直接起身,一步一步朝着田建的方向走了过去。
眼神中的轻蔑、不屑、厌恶毫不掩饰半分。
“站住,寡人没让你过来。”
田建拔出身边的齐王剑,把剑尖指向了钟离姜。
“大王,你这手臂没有金将军半分粗细,恐怕女人都比你有力气,这齐王剑你挥的动吗?”
看着被一步一步逼至发怒的田建,钟离姜内心汹涌起伏,她要的就是这样。
要的就是田建失去理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王,秦将金蝉让我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你这种废物连将军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对了,大王,您知道后宫的姐妹们是怎形容你的吗?”
钟离姜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串葡萄,轻轻的拨开果皮,然后顺这柔软光滑的嘴唇,放入口腔,一下一下慢慢的咀嚼。
“她们,她们敢匪夷寡人,寡人要把你们全杀了,全杀了!”
田建气的大口来回喘气,无肉的两腮,因为气血翻涌,此刻居然变的通红无比。
“姐妹们说你那玩意连太监都不如,被金将军滋润过后,大家这才知道了当女人的美妙,田建啊田建,你说你何苦当个王呢?就你这细小的玩意,连宫刑都不用,或许就能直接当个小太监。”
当自己那块小小的遮羞布,被钟离姜毫不留情的掀开后,田建脑中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此刻的田建全身通红,浑身痉挛微微抽搐。
“大王,你别过来,我已经是金将军的女人了,你若敢碰我一下,他定会砍下你的脑袋,浸泡在用腌臜之物中。”
钟离姜明知田建无能,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露出一副紧张害怕可怜兮兮的模样。
“哼,寡人乃齐国的王,他一个小小将军能玩弄的女人,寡人自然也可以,钟离姜,你现在还是寡人的王后,寡人现在就要让你瞧瞧,是寡人厉害,还是那个狗皮金蝉厉害。”
理智彻底崩溃,田建为了他那一丢丢的自尊心,此时居然准备尝试从未体会过的男女之事。
解开腰间的绸巾,此刻的田建就像是一只无能但又暴怒的无毛猴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十天前,沽河岸旁。
金蝉和钟离姜。
“将军,鹧鸪天的剧毒,就算是田建自己沾染,只要超过三个呼吸也无法解毒自救。”
“你是想用体内的那滴毒死田建?”
“是的,田建这人小心谨慎,将军若是直接大军挥下,他必会鱼死网破,就算是我,他也从不让我近身,而且凭我的力气,就算手持利刃也没有把握将他杀死,所以这滴鹧鸪天便是我唯一的办法。”
“引毒入身,你绝无活路可言,而且如你所言,若是田建不让你近身,这毒你也没法让他沾到一滴。”
“将军,自我被鹧鸪天入体后,我便已无活路可言,至于让田建近身,我自有办法,不过得借将名声一用,不知可否?”
“我的名声?”
“是的。”
这便是钟离姜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满嘴都是淫秽的男女房事之词。
虽然钟离姜与田建从没有过夫妻之实,但毕竟入宫已有十二年之久,这漫长的日子里,她一直暗中调查,为这一天做准备。
而且不单单是鹧鸪天,还有田建的性格,如何该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这些都是钟离姜这十二来,逐步摸索分析出来的。
因为钟离姜知道,齐国总有一天会亡,不是亡在他国的兵马上,便是亡在田建的手中。
早在饥荒爆发的初期,再加上临淄被毁秦军伐齐的那一刻起。
钟离姜就已经决定了,要让田建这个千古罪人以死谢罪。
而在见到金蝉后,她便知道时机到了。
至于自己的这条命根本不值一提。
胶澳城,极乐宫的汤泉内。
田建已经站在了钟离姜的身前,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触摸女人的身体。
田建居然感觉到他那低调了几十年的东西,微微颤动了一下。
“寡人今天就让你知道,金蝉与寡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似乎是给自己打气,也似乎是要让钟离姜明白他是一个男人。
只见田建手齿并用,游走在娇柔的浮云之上。
不过虽然已在疯狂的边缘,但田建心里也清楚,如今的钟离姜已不是雏子之身,就算日后再送给金蝉谈议和之事,金蝉也发现不了什么。
而就在田建一步一步,被欲望占据本能的一刻。
突然。
只见钟离姜猛的一下,伸出右手按在了自己那平滑的小腹上。
瞬间。
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涌向她的五脏六腑,就好像有十万只蚂蚁在啃食身体一样。
扑哧一声,随着一口黑血吐出。
钟离姜的内脏已经溃烂成了脓水,白嫩如羊脂的肌肤之上,开始浮现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斑。
黑斑急速扩散将皮脂融化,就像是被滚油泼了上去一样。
无数个白色的水泡布满全身,然后一一爆开,流出恶臭的乳白色浓浆。
那张原本绝美让世人垂涎的脸庞,变成了一片片烂肉,露出森森白骨。
似若夜空繁星的眼球,也爆掉一颗耷拉在嘴边。
高挺的鼻梁里此刻堆满了脓液。
两片红唇与如贝壳般的牙齿,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不过幸好舌头还在,虽然一整根都暴露在了外面,但还能言语。
“田建,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齐国有你是齐人的悲哀,咱们一同共赴黄泉,换齐人一个未来吧。”
身体上那无尽的疼痛,让钟离姜的声音变的沙哑难听,似如食腐的枯鸦。
但为民的意志,让她并没有倒下,反倒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身前这个齐国的罪人。
不过在死去前一秒,也不知为何,金蝉的模样突然出现在钟离姜那裸露出来的大脑里。
“金蝉、秦王,天下有你真好。”
三个呼吸已过,田建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但此时他的,身上挂满了钟离姜的肉,沾着钟离姜的血。
啊~~~~
整个极乐宫内,回荡着田建的惨叫声。
他的身体表面逐渐腐烂,眼睛开始朦胧,耳朵也听不见了四周的声音。
“救我,救我,宝贝们,你们快来救救寡人,寡人好疼,全身都疼。”
田建趴在钟离姜的血肉之中,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脑袋,伸出右手,朝着不远处那十几个自己最爱的男(tong)们求救。
“救救寡人,你们谁救下寡人,寡人便封他为后,为我大齐的王后,与寡人一起高坐王椅。”
在听到田建的话后。
原本如尸体一样,眼神空洞无神的男孩子们,突然像是有了三魂七魄一样,互相对望了起来。
只不过下一秒。
这些男孩纷纷拿起了桌子上用来削水果的小刀、装饰用的武器、以及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齐王剑。
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田建,高举起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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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