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天空被染上澄红se,迎面吹来的风还带点夏天的余温,闷闷的,热热的。 「你确定?那里有段小上坡喔。」我说。 他笑得很开怀,将脚踏车後座横在我面前。 b起相敬如宾,毫无保留的厚脸皮或许才是最快联系感情的方式。 「当然不会啊,白痴喔,」陆硕微的语气听起来像在笑,声音被风刮去一半,「我们可以一起爬。」 「哪个轻就拿哪个啊!」 话题聊到我和陆硕微不认识彼此的学期,我说他那时像只瘦皮猴,又矮又小,很不起眼。 现在反倒换我相当好奇陆硕微能说出个什麽所以然。 「我叫唐筱七,唐朝的唐,竹字头的筱,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 感受到脸的温度一下子因羞耻上升了好几度,我觉得很丢脸的同时又忍俊不禁。 那是刚开学时,我对全班的自我介绍,曾经觉得很有创意,现在偶然想起仍会羞耻地想把自己掐si。 陆硕微还说,那时候我带着一个厚重的黑框眼镜,留着厚厚的浏海,刻板印象应该是唯唯诺诺的x格。 「但就是不来找我。」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若把每个人都当作一条线,谁与谁平行或交集,与谁分开後又会遇到谁,说是计算也好,缘分也罢,但可以确定的是,相触到彼此的那一刻,是如此的珍贵。 「平行线也没什麽好不好,就算一直没碰到。」陆硕微将车子停在书店门口。 而我忘记他数学很好,数学好的人想法都很奇特。 开学一星期後,换了新的座位。 林倩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国小就认识,一路便孽缘到高中。我和林倩都很,不喜欢结伴去上厕所,走路不会手g着手,放学更是不需要等对方。 「这次搬得挺快。」陆硕微也抱着一叠书,将其放到我身後的桌上,「真幸运,可以做邻居了。」 对於我和陆硕微的来往莫名变得密集的生活觉得有趣,或许有缘,就像主角们居然可以在失联多年後於异地相逢,而无缘的人,可能连住隔壁巷子都遇不上。 「你嫌我b你还瘦还小,si活不让我帮你,最後你就自己一个人在那搬,累得跟什麽一样。」他说,语气有点哀怨。 就像长辈们谈起过去,毕业的同学们论起过往,我很难说出个所以然,但总认为大家都愿意提起曾经的画面,就像一片片破碎的拼图,又因为彼此的回首而重新凑回一份美好。 「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