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喝止他，冷道：“闭嘴。”他的语气太硬，瞬间逼停了陆超斌要说下去的意思，好像何野就在他们中间似的。 陆超斌眉毛微微上挑，便没有再提，转向说：“这个女的目前还在昏迷状态，被注射了药剂，看来是在法院闹完之后，利用价值丧失，就被关了起来。” 姜山再度沉默，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单手抽出一根含在唇间，剩下的滑到陆超斌面前。 “这事儿要做好不难，难的是人心。”姜山终于开口，向上吐一口烟气，“我要何野自己开口。” 先利用钟旗，让基金会获得晋升机会，在省里面通报，吸引了一波关注度，再在这个风口引出举报，最后在何野的律师准备提交证据反驳的时候，将话题引到实质性案件上。 民众是不知内幕的，而且随波逐流，也很容易被煽动情绪，总是会同情弱者。 “俞父和贾群有勾结，否则不能配合这么默契。” 陆超斌被雷声打断了一会儿，隔着玻璃窗户向外远眺。 其坠落速度之快，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一条小径就被开辟。 姜山眼眸半垂，勾起一侧嘴角：“如果他们真的勾结，说明俞父给了让他足以再搏一次的好处。” 而且万一搏赢了，贾群一案甚至可以翻盘，百利无一害。 何野在房间里坐着发呆。 手机关机，好像与这个社会保持失联状态，他开始恐惧与外界接触，随便一个人的指责都能压垮他。 他坐得歪歪扭扭，腿架在另一条大腿上，手肘撑着窗台，时不时的闪电照亮他的五官，又很快暗沉下来。 何野无法狠下心来处理附带了情感的问题，正如他无法面对一个失去了体面的自己。 门就在这时开了一条缝，姜山轻慢地走进来，带上门，在黑暗的房间里四下望了望，找到何野，走了过来。 何野愣了愣，重心不稳，扑在姜山怀中，他们对着跪着，像是古时候新婚时对拜的夫妻，即将把一生交付到对方手中。 答案是肯定的，何野猛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什么？” 何野的大脑中瞬间飘过不好的想法，他跪直一点身体，脸侧过来一点，盯着姜山在黑暗中空洞的双眼。 “你老公万能的，星星月亮都给你摘下来。”姜山半开玩笑，但双眼不含任何笑意，仅仅传达出一个意思：我能做到，你放心。 可是话题到这里就暂停了，何野正等着姜山说出具体计划，姜山却直勾勾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何野不认为自己还可以给姜山什么，除了身体。 何野没用多少力气，不知怎么，姜山就被推倒了，后背靠在墙上，带动何野的手臂，向后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