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杜如玉没有勇气再和何野对峙，匆忙说：“何总，本来是该把你拉黑的，但是我心里愧疚，我在等这通电话。” 她犹豫了下，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下次不要再打了，我要拉黑了。” “哥，我查到韩助理现在在美国了，正和俞孟源其中一个情人接触，对方手握实权。” 姜山俯身，很慢很轻地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问道：“录音了吧？” “还好她没我的小野哥聪明，她以为自己可以先给大众做一个心理铺垫，减轻来自对俞孟源的讨伐而附带对她的压力，其实不然，只要你公布这个录音” “姜山，别说了。”何野板着脸，打断他。 像是一个开不了屏的孔雀，在脱离名为“正常”的大部队后，又找到了另一只相同的孔雀。 这段视频并未引起轩然大波，但已经掀起不小的舆论，在事情发酵得更严重之前，杭科的高层已经联络平台，删除视频并压了热度。 李琛说“不用”，然后说：“我后天会去意大利和一个客户签合同，我们可以在那里见。” 李琛在一个咖啡店定下了一整个二层，并遣散出去所有的服务员，包括乐队。 李琛姗姗来迟，把衣服递给助理，款款坐在何野对面，笑着说：“抱歉，来晚了。” “我之前让你预防的，你不相信我。”李琛半开玩笑，端起咖啡杯要喝。 “哦”李琛皱了皱眉，杯子才贴上嘴唇，又被放下，觉得何野这话语焉不详，“那现在怎么样？救回来了吧？” “我说怎么跑国外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小姜”李琛很快止住这个话题，察觉到气氛不对。 何野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情绪，只是有声音在告诉他，别帮了。 李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闲着无聊晃了下咖啡杯，“你挺善的，挺好的，和你做朋友我放心。” “那么就这样，我尽快联系媒体，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保下她就是。”李琛话说一半，站了起来，何野也赶紧站起来，见李琛要握手，便一同伸出手。 他把这杯咖啡喝完，在李琛离开后不久也下了楼。 “你不早说带小姜来。”李琛搂了下姜山的肩膀，“怎么不一起上来？罢了，算我的，下次我请客啊。” 何野靠在柱子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等他先说话。 何野有拒绝的动作，不过仅仅是抵抗没一会儿，姜山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牢牢地抓住他。 “嗯，之前就起诉了，刚提交了新的证据，九月二十一号就会开庭。”姜山有点高兴，好像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等着何野表扬。 “那天是我生日。”姜山又说。 “我妈的传家宝，算是生日礼物了。”何野不知怎么，就是不太想迎合姜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