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痛苦地惨叫一声，抱着眼睛摔到地上，就在他松开全羽飞后，又是两棍子痛击他腹部，他登时吐出血来，面目狰狞地蜷缩着，他牙齿一片血红，咧开嘴，发狠地叫了一声：“全羽飞” 那一瞬间，他心里头只有后悔，他想起姜山曾对他说过的话，要他别把事情做绝，别低估人心，他当时嗤之以鼻，甚至觉得姜山这个人心慈手软，不堪大用。 他后悔了，他后悔没听姜山的，后悔没趁早收手，酿成今日大祸，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他死路一条。 他吓得睁开眼，惊慌失措地盯着那个人，一个背摔，把近两米高的外国佬摔出去几米远，当下就昏死过去，很快抄起掉在地上的木棍，愤恨地抽打在那几个人的要害上。 姜山冷硬的侧脸在他看来是那样充满安全感，何野刚想说话，姜山却没搭理他，用力地拽起他的手臂，把他拎了起来，而后几乎是拖着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何野忍不住流下眼泪，像一只被欺负的可怜兔子。 “姜山！姜山！”何野折回来，不敢置信地双手拍打门，他发了狠一样地抓着门把手上下摇动，但那门却纹丝不动。 何野急得眼泪簌簌直掉，他腹部还在剧烈疼痛，可他完全顾不上了，捂着肚子弓着背，费力地在杂物间的柜子里寻找，看有没有备用钥匙。 “这个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不是”何野手指紧张得直哆嗦，他总觉得地面在颤。最后试了整整二十二次，门才打开。 那群外国佬全被他打趴在地，满头满脸全是血，还有几颗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十分瘆人。 好恐怖的破坏力姜山低着头，缓缓转过来一只眼睛，目光犀利阴毒，像刚咬死猎物的狼。 姜山很快冲向他。何野使出浑身力气，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死死抓住他的后衣领，泄了气似的哭叫出声：“姜山，姜山……” 那些吓傻了的顾客们没有一个敢进来，报了警后都站在门外，紧张地透过玻璃窗往里瞧。 他时时梦魇，想起小时候父母吵架，他孤单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寒风吹着他，雨落在他身上，常坐的那块石砖，早已被他磨平。 因为孤独惯了，每次做事时，都会下意识地自己去承担一切，但从未想过，在他人生的某一天，有人会成为他的希望和依靠。 从未有过的心安的感觉流遍全身，他躺着躺着，忽然全身抽搐，猛地惊醒。 何野惊恐地想爬起来，奈何肚子疼得厉害，姜山的声音从旁传来：“你刚动过手术，手上还挂着水，不要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