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样的人，会把微信和邮箱头像都设置成同一张模糊的照片，朋友圈也只有一个很久远的日期。 姜山的初恋？长什么样？好看吗？可爱吗？他们现在还有联系吗？那如果有一天又和初恋见面了，姜山会不会一下子就不追他了。 就算如此，他大脑中仍然开始自导自演一出姜山遇初恋的戏码，然后他怎么被姜山冷落，又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 何野有些慌张，这种不受他理智掌控的情绪，万一有一天生根发芽，他就很难再拔除了。 他闭起眼睛，自己又冥想一会儿，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要彻底地把情绪压下去，绝不被它牵着走。 何野皱眉，很快拨过去电话，那头响了几声，马上就被挂断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姜山回过来短信：学校做研究，这几天写报告。 这句发出去后，犹如石沉大海，姜山没有再回他，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姜山从没有不回他消息的时候，哪怕是他一句无聊的话，姜山也必定会回表情，每次聊天结束，姜山的消息一定会是最后一条。 几天后，何野带队前往机场，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给姜山发去了机票消息，虽然对方回复了“ok”，但都这个点了，人也没到场。 “好吧。”何野难掩失落。 旁边来来往往的声音吵得他心烦，他打开蓝牙，静心一会儿，缓缓睡了过去，连飞机何时起飞都毫不知觉。 等他看清那人时，那人也发觉他已醒来：“哥，你睡觉也不盖毯子，不怕着凉？” 姜山靠在椅背上，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我只不过晚点登机，一上来就看着你在这呼呼大睡，不忍心叫醒你。” “在湖南上空。”姜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应该有话要问我，问吧。” “我在” 姜山只好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帮着我妈打点一下广东的生意，因为涉及机密，我不好跟你多说什么。” 话音刚落，姜山的脸色沉下几分，不过很快又被别的情绪覆盖：“如果我真的做违法生意，你会帮我吗。” 姜山哦了一声，眼里闪过几分失落：“我的小野哥如此理智，是对我一个人理智呢，还是对所有人都一样？” 姜山显得很无辜：“我随口一说的，我一个学法律的怎么会去违法呢？不过就是试探下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没想到竟然和一只蚂蚁一样微贱。” 飞行时间不长，看完一本电影后，飞机就开始降落，很快抵达昆明，再从昆明转机到西双版纳。 江助理接过何野的羽绒服：“何总，我们的包车在南出口处，马上接我们去酒店。” 于是四十几个人坐着一辆中巴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温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