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来接安云暄下班,地点还是她律所那层楼的电梯口。安云暄和同事一起出的门,大老远就看到辛越那出众的身材,她一瞬间都闪过好几条临时借口,回去上个厕所再绕道去安全通道步行下27楼,让小高自己先走。 安云暄甩开他贴上来的手笔:“你来干什么?” “谁给你指派的任务?谁啊?”安云暄不喜欢这个说辞,像是辛越化作了送子观音,催她去打促排针,怀上了就算他功德圆满完成“任务”。 “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直接走了,不再来找我?” “我不希望。我只是觉得你诚意不足,就像你说的,顺着我的话说的而已。” “嗯。” “真的假的?”近来安云暄的失落瞬间颇多,看见辛越垂下眼帘低落的模样竟心生几分不忍,她嘴上不饶人,“你可以换种形式,以宠物狗的身份加入我们的家。” “辛越,你就在这大马路上告白呢?”安云暄惊奇道。 “呵。”安云暄感觉自己震惊的份额在辛越愿意做狗的时候就用完了,“不用想去我家里,上次跟你进一间房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家里有监控。” “我们订了一只猫,用来看猫的。猫还没到家,一般来说不会用的,摄像头转动也有动静——但谁知道呢?”安云暄看向一旁道路上来往的行人。 “求救?” “该不会是你告诉他的吧!” “我还是那句话,我可能会离开他,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安云暄深呼吸,“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比他更可靠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羞耻心的?这可是在大马路上!” “……我没话跟你说。” 辛越全程都在叼着勺子傻乐,安云暄想高中时跟他吃了那么多次饭,他也没这样过啊,犯的什么毛病? 来人进了店,拍拍辛越的肩膀,辛越打飞他的手就像安云暄打飞辛越。 “请问你是?”安云暄礼貌发问。 “滚啊!”辛越对邱小狄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你来这干嘛?” 辛越骂开了:“这狗日的东西,毛病!专门来恶心人是吧。”说好了当助攻,突然跑出来干什么,邱小狄是要坏他千秋大计啊! “不是!”辛越一秒否认,“我只是和他说了我要……拆散你们。我绝对没说过我跟你的……那些事!” “什么时候跟邱小狄说的?” 安云暄把碗筷推到一旁,抱胸说道:“所以你只是看不爽庄翊的成分更多吧?” 安云暄勾勾手:“再说一次看看?” “哦?什么时候开始的?”安云暄的另一只手在桌面敲打,她在餐馆里演起了上级教育下属,或者另类盘问嫌犯。 “上了个床就有感觉了?呵呵。”安云暄不以为然。 “能做不能说?这你也害羞?我看你昨天嚷嚷要我拿你当按摩棒的时候挺自在的。” “用过啊,你难道觉得女人只能用男人么?我都把我的经历跟你说的一干二净了,你以为我是啥人啊?那个十八岁的谢金妹吗?” 上次她泪崩如决堤,这次她拿来当个笑话说,辛越有些错乱。 她还没有找她大学舍友来当伴娘,其实她心底知道这婚礼还有举办不了的可能性,于是她缩了起来。尽管她知道临时通知要侵占别人的国庆假期,是冒犯舍友的行为。 他们散步到了中庭,向下看去是一座专供儿童嬉戏的城堡 “笑什么!”辛越被安云暄嘲笑得莫名其妙的,“难道你喜欢家里有个小玩意儿成天到晚扯着嗓子嚎?” “这还需要理由?”辛越还觉得安云暄该为他们的志同道合感到幸运呢!庄翊那种人肯定是虚情假意骗她不喜欢小孩的,而他是发自真心! 她一语中的,辛越当然记得自己小时候怎么当猴子的,他哑了。两个人靠在中庭的栏杆上,安云暄在取笑辛越。 转念又想庄翊小时候应该就是一个很会用装乖来讨巧的小孩。他说不出是天然的吵闹更烦人,还是虚伪的乖巧更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