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暄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知道的吧,我这个病,大部分患者的性欲近似于无,而且我吃的药也有一个主要副作用是减少性欲,为什么我会是畸形中的畸形。我努力过,压抑过,厌烦过,最后我接受了。 “我跟第三个提了一嘴我不能生育,前一天还在朋友圈宝宝我的宝呢,仨小时后说对不起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块……呵呵。本科就这么结束了,我保了本校,我们学校的学硕是两年半,我要上学,要刷实习经历,读研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该准备毕业的事情了,我就在这个时间点遇到庄翊了。 可惜辛越不光没有给她点上一支烟,还用一种恨中带怒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辛越没觉得自己干了小叔的女朋友是件多么罪恶的事,他心中冉冉升起的痛快被怨气压了一头。 而且为什么是三个?她也懂那套“问前任一律说三个”的套路? “遇到庄翊的那天我只当是一个巧合吧,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在大学那种环境待久了,不大相信这样的人会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啊。我没想太多,我还赶着吃完饭去做晚上的助教。后面他要了我的联系方式,约我出来,我也没往那个方面想,我说举手之劳,就一张卡,老师您不至于吧。他说他想以交往为目的追求我。要细说起来,虽然不是直系师生,但他的确是我学校的老师,我只是一个学生,公然搞师生恋,那道德上是有瑕疵的。” “……”安云暄的思路断了一下,“你想说他是来骗我对吧?当时我一无所有,我也这么想,有的人不图身体不图钱,只求一个掌握他人心理再摧毁的快感。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吸引他主动追求的地方,他说他喜欢我,他给我送钱,给我介绍工作……很虚幻,真的,从庄翊这个人再到他的爱。可是我也对他产生了感情。” “什么是爱?我也能说爱吗?我以为这种感情与我绝缘了的,偏偏对他产生了想要靠近的念头。但是他说,他拒绝婚前性行为,没有为什么,只是他的观念告诉他不能做。”安云暄有着无穷无尽的倾诉欲,“在庄翊一次又一次拒绝我之后,我更加不懂我和性欲谁才是身体的主人了……就这么过了一年多两年,他突然说他可以做了……” 安云暄茫然:“为什么?” “我只说了那一次,当时也没做成啊。你是那种上了个床就要结婚的人吗?那你还蛮危险的,还是无套。” “那不然呢?你说的,还你一次,我还了。到此为止吧。我可能会和庄翊分手,但我也没法跟你在一起,就像你说的,你们是一家人。我绕来绕去,还是要面对你们那个不正常的家庭——你们家那群老登同意吗?”老登这个称呼是辛越前面用的,“嗯……如果跟你在一起,那么我的现任变成了前任,前任又变成了现任,共轭了。” 安云暄没当回事:“你要我还给你的啊。所以,你是因为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你只是想抢庄翊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