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渡(1 / 1)

木曦胡乱地在自己脸上重重地擦了两把,他竟然为了那个不告而别的狗男人哭了,玄se的衣袖上暗了一块,他冷笑一声,走近水缸,洗把脸,在他将头靠近水面时,他霎时感觉到有人靠近,来不及把头抬离水面,背後袭来一只手直直把他的头往水里按,这是想直接把他淹si的节奏。 两人皆未动作,只是互相对视,或许他们是在细细描绘五年岁月在对方身上留下踪迹。 师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看师弟,他看看就觉着这小子的拱手作揖的动作有些别扭,腰都在微微打颤,显然是纵慾过度的证据,想到这,他不由冷啧一声。 木曦脱离玲珑阁後,便开始四处游历,他的训练强度早就不如以往,更何况,在狗男人纠缠的日子里,他练剑的时间又少了不少,大多时候,他都在被楚令的「剑」t0ng。两人刚开始还打地难分难舍,木曦逐渐地落入下风,如今论对剑法的熟悉程度早已b不上仍在刀口上t1an血的师兄。 木曦的心脏怦怦直跳,很兴奋但也很平静,他感觉t内的血ye在缓缓地渗入土壤,这个下场已经b以前想过的情景还要好很多了。而这种心脏狂跳的t验,他在这一年里是已是习惯了。每次面对楚令的耳鬓厮磨、春帷喃语,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他轻笑着捏在手里。现在他就这麽离开了,他觉得有些遗憾、不甘,但也就那样,他原本洗完脸就想收拾包袱离开的,但师兄实在来的太快,一切都来不及了。现在他只能颓丧地等si、想那个前些日子一直叫他等他的男人。 他早知道自己在楚令心中b起他的夺位事业,他什麽都不是,可能对楚令来说,只是一个b较不同,有那麽点意思的暖床的而已。 「殿下,属下无能,没能查到有关木公子的信息。」木犀没看到里头,却听得出那亲卫怕是脑门都磕在地上、瑟瑟发抖个不停。 旁边似乎来了一位客人,他笑yy地问:「怎麽没关系,这事关殿下x命,不可轻忽啊。」 他听到了,而且他也确信这些话楚令不会害怕他听到,因为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家伙,连费心遮掩对他的毫不在意都嫌麻烦。但他还是留在他身边,不是想感化他,想让一个对自己弃若敝屣的人逐渐把他视若珍宝,而是仍然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但他也自信可以在自己腻了之後,潇洒脱身,但是如今看来,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洒脱,自欺欺人罢了。 木曦的眼皮越来越重,他怕是一辈子都再也0不着楚令了…… 楚令是皇上的三弟,也是如今唯一的手足。在陛下看来,b起其他几位偏生喜欢兴风作浪的,楚令可谓是十分安分,留他一命做个闲散王爷也并无不可。而楚三爷也暂无兴起与他那位皇帝大哥作对之意,原本一路安稳,直到他遇见了木曦。 五年前的秋日,楚令依旧前往安慧寺,不过这次他在路上遇到了位奇人。那人躺在那艘废船里,停泊在岸边,脸上罩了竹编斗笠,斗笠上糊了张宣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几个大字:乘船过河者,一人五钱。楚令觉着此人甚是有趣,便低下身来看看那人,对方此时还翘着长腿,好不惬意地躺在那儿,乌se的绸缎松松地裹着纤瘦但有劲的身t,只有腰间腰带紧紧缠住了可柔韧的腰,白皙的香肩半漏,这身着怎麽都不像以船谋生的摆渡人。 楚令也没想到自己来一趟安慧寺,还能碰见一段火辣的yan遇。刚刚拽住他的人,在看了他一会儿後,便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轻轻地印在了楚令的侧颊,亲完又向後退,傻笑着盯着楚令直看。楚令也兴味地审视着眼前人,有点傻里傻气,身上有些酒气,但长相俊俏,目含春水,慑人心魄,脸se也似落樱般微红,总而言之,长得甚是和他心意。 到了安慧寺,楚令直接走进往日安排给自己的房间,其余人守在门外,楚令把人扔在床上,直接一件件脱下衣服,压上了刚才抱回来的人,他低头吻上了那人的唇,接着脱下他的外衣,接着往下,在脖颈、锁骨处流连,他一边t1an吻一边确定此人的确在一开始亲他时就醉了,当时这醉鬼靠近他时,他嗅到他身上有隐隐的酒味,现在看来这小子也是真醉地彻底,毕竟现在他就要这麽上了他,人也没醒。不过就算是醒了也不怎样,既然人是自个儿撞上来,那就没有离开的可能。 楚令随心所yu地折腾了虽然没剩什麽理智,但仍会对他的触碰和挑逗有本能反应的家伙,这一弄就是两、三个时辰。闹完又休息一阵後,已经了晚膳时刻,楚令撤退所有人坐在床榻边,低头便看着锦被里的一团。一刻钟前,他醒来时,怀中搂着那仍未醒但又满身痕迹的小可怜,他起身把小家伙用锦被裹起来,又挡住了进来的侍nv为对方整理的动作。 「孤甚是满意。」对着那不哭不闹的人,反倒从容的人,他倒是有几分意外。 看着那满身狭昵的红痕即将被遮住,楚令忽然觉得有些不快,所以也就从自己的心意拦下。 看榻边没动静,楚令侧过去,准备起身,再把人拽到身边。看到楚令的动作,木曦好像猜到他要做什麽,赶紧裹着锦被坐过去。 似是感觉到楚令异常炙热的眼神,木曦抬头与他对视,木曦见对方要出手,就翻了白眼,直接松手,让锦被落在地上,露出痕迹斑斑的0t。一开始,木曦被空气中冰凉的温度动了下,有点僵y,但之後习惯了,又像没事人一样进食。 「……愿意。」说真的,在木曦看到楚令的长相後,他便这麽决定了。首先,早些时候,虽然没意识,但是他还是能隐约感觉那时自己的身t很爽,所谓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再者,安宣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做事一向随心狠辣,不愿意也得愿意。 到了隔年初春,安宣王要回领地的都城,楚令打算带走木曦。这个意外出现的床伴,他这几月ai不释手,还没想让他走。 木曦其实不想走,他其实早该在去年冬日时,便该离开安慧寺,继续向南走,但是碍於那些他始终无法弄明白的复杂情绪,和楚令的阻拦,他便一直半推半就地留在安慧寺。现下楚令要走了,还想带着木曦一起,木曦一听便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他早已因为这个遇见楚令的意外,而耽误了行程,可能已经暴露了踪迹,仇家可能就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等着他和楚令分开。如果他跟着楚令走,或许可以获得王府的庇护,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吧,与其成为王爷的金丝雀,还不如做自由但随时会被人作成烧鹅的大鹅勒。 「殿…,咳,公子,木公子不在院子里。……他的行囊似乎被人拿走了。」侍从一边低头说道,一边流着汗,初春的日头正好,但他却觉得如至冰窖。谁知道说这些话前,他偷喘了好几口气啊! 「是。」顿时,四周鸦雀无声,一群人全低着头,唯幸楚令没注意到他们。 站在院中,看见院边的花草,他走到水缸边,舀了勺水,浇在土中。 唯独今天早上,他没感受到手心那片拉着他的温度。 木曦在楚令回院时,便偷偷地跟上,趴上屋檐看着,看到楚令的动作,他眼中突然迸发出灼人地光芒,有一丝不可置信和惊喜。看着那不耐烦的男人正要大步地离去,他鬼使神差地跳下去,故意制造一点动静。果然前人回头,幽幽地看向源头。 「喔,是吗?」楚令回头继续走,他感觉心情好了些。 「如果你一直跟着我,总是有机会回来的。」木曦听到後轻颤了一下,而楚令擦完确定木曦眼角不再泛泪後,便拂袖转头继续走。 忽然,一物从木曦眼角飞过,一块明hse绣着紫金se牡丹的锦帕就这麽落进了路边的水缸里。 木曦兀自轻笑了一下,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荡进前方楚令耳里。楚令听见,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了一道弧度,但他很快收敛起来,侧头面无表情地询问。这番莫名的举动引得楚令完全回头,静静地打量木曦,其他侍从、婢nv虽好奇,但都只是停下来,低着头。 方才,他脑海中浮现了一桩奇事。之前路过川东时,看到一相貌不扬的富家之nv抛绣球招亲,虽说其貌平平,但好歹算是颇为秀气,但因当地多产美人,这一衬之下,便如鲜美果酒旁的清汤寡水,无人想碰,她这一丢,竟是无人要接,那绣球便这麽直直地落了地,那姑娘羞愤yu泣,直接跑回房里,那场面真是既难堪又好笑,可叹当时路过的他看见时,笑地可如方才那般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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