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并未直接闯出宫去,他又坐回了偏殿,找了个好位置就一屁股双手抱胸坐下去,一边的宫女赶紧上来给他添茶。 他忍不住去瞥却还是偏着头冷哼一声。 “殿下,公主命我们来伺候您更衣,让玉星为您挽发吧。” 楚檀终于面色稍缓,克制着嘴角的上扬微微抬头发出一声浅浅的鼻音。 “这是西边新开采出来的一块和田玉,其中就属这部分最为纯粹透亮,公主当即就命人雕成了这个模样给您做玉佩。”楚檀正属兔。 …… 玉珠早笑弯了眼睛:“是。” 他已封王在外有自己的府邸,平时无诏不得入宫,他是坐小轿偷摸着进宫着,此刻也只能借着夜色离去,出皇宫走的是条小道,旁边是冷宫,平常都没人来,也就没人来撞他这个点着的炮仗。 那马骑得飞快,马蹄声阵阵一瞬便到了楚檀面前,马上人一身玄色飞鱼服,腰配一柄绣春刀,戴着无翅乌纱帽,一双剑眉,眉下是极锐利的一双眼,带着凛凛寒光,配上这样一匹骏马,像是画中跳出来的一样,只是虽然俊美却不像飞檐走壁的锦衣卫使,更像是驰骋沙场的威武将军。 “见过六殿下。” “殿下进宫可有诏?”马背上的人一眼便瞧出他是从皇宫那边出来的,又兼其劣迹斑斑,前科太多,故而问道。 “自然有诏,母后传我进宫赏花,中途不知哪里来的死猫,挠了本王一爪,在姐姐宫里休息了半晌才现在归来。” “自然安好,我与姐姐多日未见,今天有了时间可是相谈甚欢。”一句不长的话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封度又不能进宫,这样一件小事更是无从得知,楚檀毫无心理负担地说谎说得干脆说得信手拈来。 “你说我仗势欺人?” 楚檀也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姐姐一下江南就去抄了水镜台,几十号人都下了大狱,本就关几天的事,偏就最近风头最甚的那个旦角出了狱嗓子废了再登不了台,给了几十两银子就打发赶出京城了,真论仗势欺人,我哪儿比得过镇抚使大人您。” “只会在背后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的人,怪不得只能去当偷鸡摸狗的锦衣卫,也怪不得驸马的位置轮不上你。” “六殿下,您想死吗?” “封度,你完了。” 好耶!男人干仗,谁流的血更多谁就能得到公主的心疼! 求求珠珠!求求收藏!呜呜呜我的收藏怎么也不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