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宾主皆欢,宴会完毕,太子妃携侧妃先行离去后,众人纷纷告辞,长庆公主心知今日宴非好宴,只是没想到那人执念那么重,兀自压住心下惊骇,也领着谢窈,只求速速归家。 看到从门里出来的那熟悉的身影,谢劭赶紧下马,迎了上去。“阿娘,阿姐。”谢劭搀着长平公主的手,往马车走去。 “阿耶命我给阿姐寻一匹好马,今日终于得着了,特特前来讨赏。”谢劭笑着说。 “阿姐,喜欢吗?”谢劭缓步走到谢窈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改天我陪阿姐一起骑马去,阿姐可有想好给它取个什么名字?”谢劭望着幂离后那隐隐绰绰的如画眉目,问道。 归家后,谢窈思虑再三,终于还是跟公主讲出自己在假山上遇到太子的事情。她平素养在深闺,加之长庆公主刻意回避,她着实对太子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认得她。公主听完,更是心惊胆战,待得谢珏回府后,将今日事一一跟他讲明。 谢窈自幼便会骑马,虽然骑术不是最上乘,但在京城贵nv们里也算是极好了。因为后来的变故,长庆公主怕出事,便拘着她,不让她再骑。自从得了流云,谢窈便成天想要外出骑马,施展一下。 谢窈终于央得长庆公主同意,让谢劭陪着她去城郊马场练习。在谢劭的耐心指导下,谢窈的骑术也颇为长进,就算前边设有障碍,流云也可以轻松的一跃而过,马上nv郎的灵动身姿亦是动人。偶尔和几个要好的nv郎们一起玩玩击鞠,架式也是像模像样。 每次流云看到谢窈,都会发出快乐的嘶叫声。一旦谢窈和谢劭说话,没有理它,它就会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气声,来x1引谢窈的注意。谢劭不知在心里骂了它多少次,“畜牲,要不是我把你弄回来,你能跟着我阿姐?”流云好似听到一般,用眼斜他,然后接着吃草,把谢劭气到不行。 一日,谢窈跑马完毕,正在喂流云吃胡萝卜,谢劭纵马来到她的身前,说:“阿姐,我带你去个地方。”“去哪里?”谢窈闻声问道。谢劭背着光,骑在青骓马上,难辨神se。流云不满的哧他一声,他亦不理,只向谢窈伸出右手。 谢劭带着谢窈一路往丛林深处走去,丛林的尽头是一处悬崖,谢劭在悬崖不远处停住。“阿弟,你带我来这里g什么?”谢窈不解的问道。 丛林里静谧无声,偶有动听的小鸟叫声不时传来,并伴有好闻的松柏香草气息。二人都没再说话,谢窈靠着谢劭jg瘦结实的x膛坐着,静静地听着他x膛里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昏然yu睡。过了一会,谢劭轻声唤她,“阿姐,快看。”谢窈闻言,看向谢劭指的方向。只见太yan西沉,金灿灿的余晖,渐渐染红了西方的天际,对面的山峰被染成一片绯红。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谢窈看着晚霞,念道。想着那个只匆匆见过一面的清俊挺拔少年郎,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好。谢劭默默的听着,他的x前火热如炎夏,心中却冰冷赛寒冬。他多想对谢窈说:“阿姐,别再想着那个人了,看看在你身边的人,b如我,可好?”这样的话,不能宣之于口,却又吞咽不下,直让人反复煎熬。 没过几日,谢家又生一件大事,谢珏本在书房看书,忽然仆人来禀,京兆尹王家找上门,既无请柬又无拜帖,只说要见他,看样子来意不善。谢珏心下一惊,他与京兆尹王大人并无私交,何以至此,连忙出得门去。 谢珏一听,家中大郎谢勉还是江西书院随恩师学习,准备来年的会试,根本不在长安,且一贯知礼,哪里会做得出这事。那人口中的郎君还能是谁,自然是谢劭。谢珏面带羞愧,深鞠一躬,对王府管家说:“此事,某实在不知。等家中逆子回来,我询问清楚后,必给王大人一个交待。”思及谢劭的母亲乃公主之尊,王家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冷哼几声,拂袖而去。 谢珏听闻,气得双手发颤,连声叫人拿藤条来,便是要打的意思。众人见状,纷纷下跪求情,公主忙忙拉住谢珏的手臂求情,谢珏不听,挣开公主的手,只叫谢劭把衣袍脱了。谢劭不语,依言将衣袍褪至腰间,谢珏又怒又气,用藤条使劲打他的后背,直到后背血红一片 其实只有谢劭和京兆尹家那王姓小儿知道实情,那人说他的阿姐是个x1人jg血的狐媚,她那异乎寻常的美貌只为把男人的命给g没,陇右纪家的二郎就是被她g得家毁人亡,谢劭闻言暴起,往si里打了他。但谢劭不愿讲出实情,怕阿姐伤心,宁愿让阿耶惩罚自己,顺便可以惩罚他那颗越来越管不住的心。 谢劭是个好儿郎 如在骑sb赛中拔得头筹,不仅可以当面面圣,获得今上的嘉奖,于以后仕途有利;而且各家的nv郎们也都会前来观看,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们为了x1引意中人的注意,更要拼尽全力,全是一副随时准备着双喜临门的摩拳擦掌、跃跃yu试状。 说完,转身招来一黑衣人,问都准备好了没,黑衣人恭敬地说:“请殿下放心,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定是万无一失。” 谢窈并公主在nv眷区落座,和周围nv郎们纷纷见礼,这时,谢劭骑着青骓走了过来,他今日穿着一身白se暗云纹织锦骑装,身形高大、样貌俊美,直羞得各nv郎们纷纷拿起纨扇,却又忍不住从纨扇后边红着脸偷看他。 谢窈取下兜帽,顿时露出一张丹青妙手也难描难绘的美人面,似脱尘而出的珍珠一般兀自散发着光彩。太子陪在圣人身边,忍不住时不时往她那边看去,思及以后,不由得心神飘荡。 嗖的一声,他手中的箭便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正中靶心,赵越之没想到谢劭的箭法不下于他,于是也歇了自得心,在一旁观看。谢劭自幼擅骑s,只是往年谢窈未来观看,他又没个进取心,来参加也只当是来玩,随意玩玩就算完。今天既然谢窈来了,他就自然要好好表现,让谢窈看看她未来的夫君到底应该是谁,趁早把那纪家二郎忘个g净。 且待我这个亲妈放大招23333 谢窈:喵喵喵 须臾,那两个黑衣人赶到三岔口,急急停下四处查看。其中一名黑衣人看到了左边树上挂着的一根布条,跟谢劭的衣袍布料一样,就yu往左边那条路追去。另一名黑衣人喝止了他,指着中间道路上的血迹说:“他刚才亦被刀剑砍伤,必有血迹,那根布条只是他的诡计而已,且我方才趴在地上一听,中间的道路隐有马蹄声,他必是走了中间的路。”于是二人急急从中间道路疾驰而去。 方才谢劭因为太过紧张,还没察觉,现在略一放松,才发觉腰腹有一处刀伤,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他一时晕眩,靠在谢窈肩上。 谢窈摇头,哭道:“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你流这么多血,会si的。阿弟,别丢下我一个人。” “阿弟,千万别睡。”谢窈脱下兜帽,笨拙地用剑将兜帽下摆割下好几根布条,然后帮谢劭紧紧的绑在腰间止血。等了一会,见布条不再浸血出来,方才放下心来。 等她醒来时,天se已晚,她推推谢劭的手臂,却发现怎么也推不醒他,只见他嘴唇g涸、双目紧闭,还发起高热来,整个人都烫得吓人。谢窈将兜帽平铺在地上,扶着谢劭平躺上去,再小心翼翼地掀开遮掩洞口的树枝,看山下没有声响,方出得洞来,去寻找水源。 她勉强将谢劭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然后将莲叶凑到他的唇边,让他喝水。谢劭烧得糊涂,牙关咬紧,竟然滴水也没未喝进。谢窈实在无法,只得自己先饮一口,然后含羞带涩的将唇凑了上去,就这样,谢劭勉强喝了些水,解了口舌g燥。然后她又将多余的布条打sh,敷在谢劭的额头上,再扶他躺下。在谢劭身边,将脱下的衣裙盖住谢劭,再钻进去,将他抱住。谢窈的t温慢慢温暖了谢劭,谢窈今日又累又怕,靠在他结实的怀里,终于也沉沉睡去。 谢窈在沉睡中,突然感到仿佛是自己的那匹小白马流云正在t1an她,她一边喃喃的说:“流云,别闹,待会给你吃糖。”一边睁眼一看,哪里是什么流云,却是谢劭俯身过来,正在吻她,她都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英挺的鼻梁。 谢窈又气又急,忙用手使劲推他,却听他“嘶”的闷哼一声,往下一看,他腰腹处那道伤口又开始渗血。谢窈连忙住手,不敢再推他,只好捂着嘴唇,不让他亲。 “阿弟,不要。。”谢窈话音未落,谢劭又吻了上来,将谢窈剩下的话吞进肚里。谢劭先是轻柔地hanzhu谢窈娇neng的双唇,再伸出舌尖细细描绘,顺着她的唇角,将舌尖探了进去。谢窈因着说话的缘故,牙关并未咬紧,正巧让谢劭的舌尖探进嘴里,和她的舌尖缠在了一起。 “阿姐,看着我,”谢劭低声轻唤,谢窈只顾闭着眼睛,不敢理他。谢劭看着躺在自己身下,满面绯红、眼角犹带泪痕的谢窈,不禁对她又ai又怜。他低唤着谢窈的名字,顺着她的眼角,吻上她的鼻尖、嘴角,慢慢的吻上她的嘴唇。谢劭这次不再急燥,吻得又轻又柔,然后伸出舌尖,一点点的伸进谢窈的嘴唇,再一点点的撬开她的贝齿,小心翼翼的缠着她的舌尖,引她与他一道共舞。 谢劭吻着吻着,那gu熟悉的不满足感又涌上心头,他伸手缓缓探上谢窈的肚兜,从那两团小小的玉山上抚过,然后从肚兜的边缘探了进去。 “嗯,”谢窈似苦又似甜的轻y出声,对谢劭来说,无疑是世上最好的春药。他轻轻的将肚兜掀开,只见两团雪白玉山如su酪缀上红果,煞是可ai。他将他英挺的鼻子凑了上去,轻轻触碰又细细轻嗅,就有一gu子微微的香甜味缠绕上来。 随着谢劭的t1an吻,谢窈感觉自己身下有一gu子不熟悉的sh润慢慢沁了出来,她又羞又急,“阿弟,不。。。”谢劭又含吻了好一阵,才从谢窈馥郁柔neng的xr,又慢慢吻回她的红唇。在唇齿相依间,谢劭说:“阿姐,我今天好欢喜。”话毕,倒在谢窈身上,一动不动。 --------------------------------------------------------------------------------------- 第二天一早,谢劭被一阵欢快的小鸟叫声惊醒,他急坐起身,牵扯到腰腹部的伤口,轻哼出声,只看到谢窈靠在离他不远的洞壁处闭目未醒。就算睡着,她也要离他那么远远的,谢劭心中难掩苦涩,拿起身上盖着的帷帽,轻轻走过去。 谢劭脑中昨夜那些缺失的片断突然一一浮现,他的阿姐躺在他身下,眼中带泪却又红着脸,用手抵着他的x膛,不让他靠近,后又挽着他的脖颈,不让他离开。谢劭只觉得一gu热cha0直冲心头,又顺着心头,往下腹那里漫延开去。 谢窈推完,又想起他的伤口,急忙上前扶他,“阿弟,伤口还疼吗?”谢劭是个擅长顺竿爬的好孩子,他从善如流的说,“阿姐,还是好疼,好像还流血了。”谢窈心疼的搀扶着他起身,让他靠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低头查看他的伤口。 正在这时,谢窈的腹中传来声响,她不好意思的以袖掩面,谢劭轻笑出声,让她歇息,他外出去找吃食。未几,找了好些红红的苹果回来。 谢窈差点被呛住,扭过头去,说:“不曾。”谢劭蹲坐在她身前,用手轻轻的g回她的下巴,眼眸黑沉地望着她的眼睛,说了两个字:“撒谎。”然后用指尖顺着谢窈的脖子一路往下,“阿姐,那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谢窈不敢看他,面se发红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谢劭吻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看着谢窈酡红如醉的面容,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骗。子。”然后他不再温柔,急切的吻了上去,用手捧着她的脸庞,用舌尖g缠着她的,想要把她一起拉入他早已坠入的深渊,仿佛不这样,谢窈就会如神g0ng仙子一般消失不见。 谢劭示意谢窈别作声,然后走到被树枝虚掩的洞口往下探望,只见是自家府上的几个仆从带着他的青骓马,一边骑着马,一边在四处呼喊。谢劭忙大声示意,然后搀着谢窈一起下山。仆从将预备好的马车牵来,让他二人上了马车,然后径直回到谢府。 谢劭屏退众人,将事情的由来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谢珏听后深思片刻,对谢劭说:“昨日的事,现在羽林军、金吾卫正四处拿人,昨夜先把晋王府围了,严禁出入。看情形应与圣人遇刺有关。但我寻思晋王即便有不臣之心,捉晏晏作甚?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阿娘,是哪人?”谢劭追问道。 公主闻言,忙要看谢劭伤处,“阿娘,不妨事,已经不流血了。”谢劭怕她担心,不让她看,和谢窈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春枝忙说:“顾妈妈,快别哭了,二娘子亦没有受苦,好好的回来了。你再哭,待会二娘子也该哭了。” 春枝帮谢窈解衣衫时,发现她身上有红痕点点,又不似蚊虫叮咬而成,本yu问她,却发现谢窈面se绯红一片,却默不作声。春枝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又不便再问,只留心记了下来。 过了约半个时辰,从谢窈房间的窗门外,跳进来一个小郎君。他轻轻的走到谢窈的床前,拉开纱账,坐到了她的床边,借着月光,打量着她。 “阿姐,”他轻声唤道,谢窈闻言,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谢劭坐在床前。“你来这里做什么?小心春枝一会进来,你快走吧。”谢窈不yu看到他,只想让他尽快离开。 “什么药,你放那里就是,我自己知道擦的。”谢窈本yu忘了那些迷乱的情事,可经谢劭一提,又想起他昨晚对她的那些举动,羞愤难当,用手紧紧护住领口,不让谢劭碰到。 谢窈抬头看着谢劭,自从昨晚开始,她便再也不敢细看他的眼睛,每每望见,总会被他眼神里那狂热又压抑的ai恋灼伤。谢窈轻叹口气,渐渐松开了手,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谢窈不敢看他,只觉得随着他那修长而微凉的手指的触碰,自己的身t如遇星火燎原,四处起火,且越来越热,只能极力忍耐,期待他尽快把药涂完。 “阿弟,不要。”谢窈强忍羞怯,按住肚兜不放。 谢劭俯下身来,对着其中一朵轻轻吹了一口气,那让人怜ai的粉serujiang立刻害羞的立了起来,谢窈羞得把头扭到一边,谢劭顺势低下头去,温柔的hanzhu了它,用他的舌尖缓缓抚慰,修长的手指又爬上另一边轻挑慢捻。 “多谢阿姐还记挂着我的伤,如果阿姐不要推拒,想必我的伤也好得更快些。”谢劭撑起手臂,望着身下的谢窈,只见她脸se绯红一片,顺着脖颈,整个身子都开始染上了淡淡的粉se。 “你带着剑柄做甚?”谢窈不解的问他。谢劭先是一愣,然后轻笑出声,不作回答,只道:“阿姐,我好难受,请阿姐快帮帮我。”然后按照前几日他在同窗处看到的gongtu里一般,带着谢窈的手,让她隔着纨绔握住了他。谢窈虽然未通人事,但也明白过来,羞得就要丢开手去。 “不要这样,阿。。。。”谢窈话音未落,便被谢劭堵住了嘴,探进舌尖g缠着她。谢窈忍得不耐,不小心握得更紧了些,谢劭闷哼出声,差点交待在她的手上。 谢窈哪里经受过这样的调弄,她极力忍住,但还是止不住的轻y出声。只觉得身t越来越热,自身t里缓缓漫出一丝春水,打sh了亵k,她下意识的厮磨双腿,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仿佛身子空虚了一块,直需要有什么东西可以去填补。。 他好奇地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缝隙便露出一点粉se的r0u光,再伸出手指轻触一下,那道r0u缝便受惊似的,如蚌壳一般紧紧咬住,让那根手指进出不能。 谢劭被她瞪得心神danyan,只觉应该将她立时压在身下弄si,自己方能解脱。 “阿姐,你别哭,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轻薄了你。”谢劭强忍身下那处异乎寻常的肿胀坚y,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抚上谢窈瘦削的肩膀。 “阿姐,你我并非真的。。。”谢劭心中大痛,差点说出了他在心中埋藏了快4年的秘密。“阿姐,我们一起走吧,去找个山清水秀,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谢劭拉住谢窈的手臂,急切地说。“我知道阿姐心中亦有我,不然也不会纵容我轻薄至此。我没把你当成我的阿姐,我只想把你当成我的妻。” “阿姐!纪二郎早在去岭南的那年,遇到山洪,连尸首都未找到。阿娘怕你伤心,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不然为何还想着为你另寻人家?况且你和纪二郎未过大礼,又算作哪门子的夫妻?”谢劭心中悲恸,说话不禁严苛了些。 谢劭见此情状,心中不忍,正yu安慰,却遭谢窈推阻,“你快出去,我不yu再见你。下次如若再来,我必呼喊有贼。” 谢窈将谢劭赶走后,将衣衫穿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未成眠。她只想尽快到阿娘处,将纪二郎的生si问个明白。 过了一会,春枝回来了,用手巾擦泪,说:“二娘子,不知怎的,三郎昨晚突发高热,时冷时热,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怎么也叫不醒他。二娘子也去看看吧。” “三郎怎么样了?你竟哭成这样?”谢窈感到一阵莫名心慌,急忙问道。 谢窈听闻,如遭雷击,“什么,你说什么,三郎是因为我才。。。。。。”棋官见状,忙又磕头,道:“二娘子见谅,我一时口快,才说了出来。二娘子可千万别和三郎讲,他嘱咐过我等不要泄漏出一丝消息。” “阿娘,”谢窈走上前,看到谢劭已然烧得面颊通红,双目紧闭,心中不忍。接过一旁递来的冷水巾子,敷在了他的头上。 谢窈0了0谢劭的额头,帮他又重新换了浸了凉水的帕子,帮他理了理白纱中单的衣领,发现脖颈处全是汗,于是又吩咐小厮李棋去准备热水,帮他擦身,然后又让人重新把他打sh了的衣衫换过后,眼看到了时辰,又亲自用小银勺将新熬的药汤一点一点地舀给谢劭喝。 一番折腾下来,谢窈也有些支持不住,春枝请她回去休息,她心中自觉有愧,不愿走,打发春枝先回去后,便坐在床前的楠木圆杌上,守着谢劭,众人看着情形,不便打扰,便只留下李棋在外间听喝伺候,其余人皆散去。谢窈因为太累,终于熬不住,靠在床柱上睡去。 第二天一早,谢窈醒转,发现自己偎在谢劭的怀中,头就枕在他的臂弯,正准备想挪出来,发现谢劭似有动作,便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半晌不见响动,复又睁开眼睛,却发现谢劭的一双含笑俊目正在直直的盯着自己。谢窈一时羞怯无措,便将脸埋进谢劭消瘦但结实的x膛,哪怕感受到他x膛因为低笑出声而微微震动,也不愿抬头。 谢窈看着谢劭,心中思绪百转千回,能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你。。可真是个傻子。”话音未落,如珍珠般的泪水 “阿姐,别哭。都是我不好,老惹你哭。”谢劭本来只是想调侃谢窈几句,却不曾想谢窈竟又哭了出来,顿时慌了神,忙帮她拭泪。 谢劭欺身上来,附在谢窈耳边,说:“我怕把病气过给阿姐,不敢吻你,并非不想,先记在账上,等我好了,一并找阿姐讨要。” 因为已是旭日初升,院子里渐有人声,谢劭心中不舍,但也知不能闹得太过,他将谢窈扶下床来,顺便帮她整理好头发、衣裙。春枝进来就看到谢窈端坐在床前,谢劭躺在床上,拉着谢窈的手,与她相顾无言,却觉有情愫暗自滋生漫延。春枝上前,笑着说:“一早就听闻三郎醒转过来,大家都很高兴,小桃那个小皮猴,要不是我拦着,不让她来,她非跑来把这里吵翻天不可。我叫棋官进来伺候三郎洗漱,二娘子也随我回去沐浴更衣吧。”谢窈见状,又将棋官唤进来叮嘱一番,方才离开。 圣人大怒,当即下令,将晋王府中所有门客、仆从当场杖杀,并直呼将晋王拖上殿来,就要杖毙。有大臣出言劝解,望圣人念在骨r0u亲情的份上,先保全晋王x命,再细细审问。 这么一通闹腾之后,圣人深感疲惫,太子李琮站出来陈情,说本不该他来审问兄弟手足,但见圣人情形,愿站出来替圣人分忧。圣人闻言,大手一挥,允了太子提议,还叮嘱太子,切不可只看顾了兄弟情分,颠倒了本末,一定要将此事审问分明,不可放过一个余党。太子自然诺诺称是,领命而去。 圣人看到太子呈上的证据,气得连声说:“此等逆子叛臣,安能留焉?”便yu传旨。太子李琮见状,急忙跪下,以头抢地,为晋王求情。殿上众大臣见状,亦悉数跪下,求圣人三思。圣人怒极反笑,本yu再从桌上拿个称手的东西,砸下边这些不知好歹的玩意,怕又误伤到哪位老大臣,寒了他人的心,御手伸了又伸,终是作罢。最终将晋党余孽们,该抄家的抄家,该砍头的砍头,晋王并妻妾子nv全数圈禁到播州某地,永世不得入京,更不与他相见。 长庆公主并谢珏虽然未受此事波及,但自此,亦是愈加小心,生怕入了太子的眼。结果不久之后的某日,正值谢珏休沐,有下人急急来报,有东g0ng长使来访,求见谢珏并公主二人。